面對羞辱,有一種人會憤而暴發,寧死不屈,我們稱之為君子。
君子不為五斗米折腰!
這叫骨氣,這叫氣節。
還有一種人,面對羞辱時,會忍辱負重,我們稱之為大丈夫。
大丈夫能屈能伸!
古有越王勾踐臥薪償膽,今有陳樂忍辱賠錢。
當着眾小弟的面,被趙兵羞辱一頓,他忍了。
他與趙兵的實力相差懸殊,他又不傻,要麼丟臉,要麼丟命,總要選擇一樣。
於是,他選擇了前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這樣安慰自己。
說丟命,一點也不誇張,他曾經殺過人,從趙兵的眼神中,看到真正的殺氣,他堅信,趙兵一定也殺過人。
這種人,他不想惹,也不敢惹。
因此,他沒有絲毫要報復的心思,這種人,他八輩子也不想再打交道,如果非要再遇上,他更願意與之成為朋友,就算不能成為朋友,那也絕對不可以成為敵人。
太危險了!
趙兵離開之後,劉勝有些不甘心的道:「樂哥,就這麼算了?」
「要不你去幫我們把場子找回來?」陳樂悶聲道。
此時,他與劉勝已經回到角落的小房間。
坐在椅子上,接過劉勝遞來的煙,陳樂沒有抽,將煙揉成一團,狠狠的扔進垃圾筒,從冰櫃裏拿出一瓶冰凍啤酒,一口氣吹光,這才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緒。
「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厲害。」劉勝感慨道:「也不知道歡哥是怎麼搞的,居然惹了這麼一個煞星。」
「你一會兒去醫院問問清楚。」陳樂吩咐。
劉勝點點頭:「不過歡哥的住院費什麼時候送過去?」
「讓他自己想辦法,老子現在還得去籌那二十萬塊錢的賠償,你說說,你是怎麼辦事的?我有叫你砸車嗎?」陳樂很惱怒的訓斥道。
劉勝有些委屈。
陳樂的確沒讓他砸車,可當時不是說好了,只要能把對方請過來,就算是綁架對方老媽都可以嗎?而且以前都是這樣做的啊!
不過劉勝可不敢頂嘴,他太了解陳樂了,對付不了趙兵,不要惹得他將一腔怒火發泄到自己頭上,那就太不值得了。
「這錢我們真要賠?」劉勝有些不確定。
陳樂氣呼呼的道:「我陳樂是說話不算話的人嗎?這叫信用,這叫人品,說出去不丟人!」
汗,劉勝直接啞口無言了,不過他心裏卻弱弱的道:「樂哥,你的人品真有這麼好?」
趙兵離開枱球房,沒有直接去修理廠。
這車又不是他砸的,憑什麼要他墊錢去修?
更何況快到陸佳放學的時間,既然做了她的保鏢,趙兵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有點職業道德,這本質工作一定要做好。
昨天晚上還有夜梟的殺手已經敢來刺殺陸庭山,誰敢保證他們不會對陸佳出手。
開着車,直奔天海大學,一路上,趙兵的心情都有些小鬱悶。
大熱天,車窗玻璃被砸,這還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空調開到最大,依然覺得熱,更惱火的還是那些路人的眼神,真讓他欲哭無淚。
幾個紅綠燈的地方,旁邊車子裏面的司機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他能讀懂,基本上都是一個意思——這傢伙還真不是一般的摳門啊,開得起奧迪,卻捨不得吹空調,要麼是神經病,要麼是守財奴。
趙兵不能解釋,這種事情,越描越黑的。
在校門口等了大概有五分鐘,天海大學便放學,校門口的學生慢慢多了起來。
看到那些大美腿大胸脯從眼前一一閃過,趙兵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哇,這兩條腿可真長啊!簡直就是極品!」
趙兵在心裏贊了一聲。
咦,怎麼不走了,擋哥的視線,還是故意讓哥看啊!
趙兵的臉上有些賤賤的笑容,視線慢慢上移,他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變得很精彩了。
「你們出來了?」趙兵笑眯眯的看着陸佳和秦琳:「趕緊上車啊,愣着幹什麼?」
「看夠了沒有?」陸佳酸溜溜的問。
趙兵一愣,滿臉驚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