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主人!不知道主人今天晚上要不要奴婢侍寢呢?」
李思雨一邊若無其事地大喊着,一邊用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叉子戳了戳烤架上的魚,接着又如同喃喃自語般道,「應該能吃了吧。」
「你的節操呢?」我問。
李思雨做了個鬼臉,笑道,「喊你主人,你還真當自己是主人啦?趕緊把魚給本小姐吧,至於你,可以自己去那邊買魚咯。」
耳邊迴蕩着李思雨銀鈴般的笑聲,我考慮了下,正色道,「今晚到我帳篷來,我需要你侍寢。」
李思雨露出一個鄙視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說話,夏小芸的聲音從後面傳來:「王昊……我還沒租帳篷。」
接着我和李思雨對視五秒,但我始終沒能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任何信息。
酒足飯飽後,我們三人圍坐在一起。
「王昊,你做魚的手藝比我媽還好,哦,不對,是比我以往吃過的魚都好。」
夏小芸端坐在我身旁,杵着俏臉,毫不吝嗇對我的誇獎,我淡定的點上一根煙,倚靠在座椅上,不作回答。
「好吃是好吃,可我總有種怪怪的感覺。」李思雨附和道,美眸一挑,似乎是在回味。
我深深地吸上一口氣,用十分沉重的口氣說:「我其實不會烤魚,這門手藝其實是我以前一位戰友的。」
一聽就是有故事,李思雨和夏小芸都顯露出濃濃的興趣,十分急切地想要聽到下文。
我點了點煙灰,微眯着眸子,說:「故事得從一年多前說起,我和他是一個狙擊小組的成員,你們應該看過不少這樣類型的電影吧,他是我的副手。」
李思雨和夏小芸已經進入狀態,神情凝重,聚精會神地看着我。
我繼續娓娓道來,「我們在nbe的雨林里執行刺殺任務,在任務開始的前三天裏,和我們同期的小組全失蹤了,當我們收到這個消息時,整片雨林里,只剩我和他仍舊存活,並且上面要求我們繼續執行任務。」
我捏了捏鼻子,面無表情道,「同期的人為什麼會失蹤,我和他稍一討論就得出了結論,組織里出了叛徒,恐怕其他人都已命喪雨林,這樣的結論被我們都認同之後,我們開始影藏自己的行蹤,即便是上面詢問,我們也沒有暴露自己的方位。」
「在雨林里躲藏的那段日子異常艱苦,我們跟上面幾乎等同於失去聯繫,不要說執行任務,即便只是努力存活下來,都顯得很是艱難,但是他很樂觀,每當我們在雨林里度過一個危險的夜晚時,他都會告訴我,『你能活下去,真的,我對天發誓,即便我死了,你依然可以活得好好的。』」
我停了下來,從袖口裏找出一串佛珠,面露回憶之色,「這就是他送給我的,那時候我已經近乎昏迷,他在我身旁不停地鼓勵着我,讓我撐下去,並且向我保證,我不會死,後來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他笑着把他手腕上的這串佛珠,套在了我手腕上……」
夏小芸已經完全陷入了我的故事,不能自己,李思雨還稍稍好一點,歪着脖子,把我手腕上的佛珠打量了個遍,但她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來。
我吸完最後一口煙,繼續說:「那段日子持續了十天,我們沒有食物,沒有藥品,有時候就連喝水都成問題,還好,在我們崩潰之前,組織上來了消息,說叛徒已經被查了出來,我們的任務可以繼續了。」
「那你們在雨林是靠什麼活過來的,就是他做的魚嗎?」李思雨問道。
我的眸子裏流露出一絲傷感,搖搖頭說:「不是,在雨林里生火是非常愚蠢的行為,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提防人,提防野獸,提防劇毒的動物,至於吃,什麼都能吃,只要你敢吃。」
李思雨和夏小芸同時露出一個噁心的表情,我覺得她們腦補得不錯,又繼續說:「補給品送來之後,我們好好休整了一天,知道上面給了我們情報,我們按照計劃,在一棵樹上埋伏了兩天兩夜,終於等到目標出現。」
我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雙手掩面,說:「我們的第一次刺殺失敗了,敵人越過山嶺追殺我們,我忘記了,不知道多久後,我們才確定自己安全了,第一次失敗,意味着敵人已經有所警覺,再想下手,難上加難,況且由於持續的逃亡,我們的身體都已經超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