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步,原本扶着秦川的人跟躲避瘟神一般,甩開秦川,驚懼地向後退去。
迎着秦川複雜萬分的眼神,我拍拍他肩膀,教導他說,「這次就算了,以後記得把話說清楚,對了,別忘了我們的賭約。」
秦川啞吧吃黃蓮,眼睜睜看着我春風得意地離去,卻又無可奈何,我猜,他現在一定恨不得一刀捅死我。
可惜他沒刀,也沒膽兒,更沒那能力。
南丘杯首輪告捷,舉班同慶,因為依照我們班原本的實力,連參加南丘杯的資格都沒有,而現在不僅殺入南丘杯,首戰更是有驚無險拿下,理應慶祝一番。
經眾人討論決定,晚上到輝煌酒吧慶祝一番,對此我很是詫異,這酒吧的消費不低,前兩天,一個個連花上三四百塊去巫靈山都不願意,現在卻學會了衝動消費。
班長告訴我,那是因為我捐獻的遊玩巫靈山的班費還剩大半,不義之財,就得花。
我說,你們真機智。
入夜,我和七八個同志坐在同一卡座上,悄悄對着來往的女性生物品頭論足。
「你看,那邊吧枱那個,我賭五十塊,她那胸是假的!」哥們兒甲拍着胸脯道。
「不會吧,長這麼漂亮,胸是假的,你以為我們在『一路向西』嗎?」另一哥們兒道。
「你要不信,你跑上去摸上一把,要是假的,我賠你五十,要是真的,你也不虧,這麼漂亮的妹子,你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不過,我聽說這家老闆是混黑的,待會兒我要是被人圍着打的時候,你可別忘了救我。」
眾人哈哈大笑,繼續胡聊。
我靠在沙發一角,故作深沉,其實同樣用眼神撫摸着來往美女的身體,「摸」得多了,腦子裏總是不聽使喚的出現夏小芸的模樣。
我想,我真是個禽獸。
「晴兒來了!快給哥哥來一首香水有毒!」
「阮晴大美女,今天我多給你送點花,晚上咱們一起玩兒會兒怎麼樣……」
酒吧里突然鬧騰起來,我順着眾人眼神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妙齡女孩兒正大大方方,面帶微笑地走上酒吧歌台。
「各位先生小姐,歡迎你們來到輝煌酒吧,我是阮晴,初來乍到,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望多多包涵,下面我為大家帶來一首《thankyou》。」
阮晴帶着職業化笑容,簡單的做了開場白。
我向路人打聽得知,阮晴是酒吧新招的歌手,已經來這兒唱過幾次,下面坐着給她捧場的,至少有一半之前就知道她,剩餘的估計也是慕名而來,倒不是真來欣賞音樂的,而是來看美女的,因為阮晴長得太漂亮了,不少人都想跟她共度一夜**。
「畢竟身處大環境的淤泥里,想要觸之而不染,難於上青天。」
我說,「哥們兒,你說話這麼文藝,應該是來聽她唱歌的吧?」
路人回答說:「那我幹嘛不回家聽。」
我恍然大悟,你看,我為什麼要向路人打聽,不也是因為阮晴長得漂亮嗎?
「……itremindsmethatit『snotsobad(它提醒我事情沒有我想的那麼糟)……」
阮晴身着一襲淡粉色長裙,十分投入地唱着,我聽得很認真,漸漸的,對音樂的興趣已經超越了對其本身的性趣。
「md,給來點有激情的歌!唱的什麼鳥語,趕緊的!」
一曲將盡,下方觀眾中忽然傳出粗聲大氣的呵斥聲,那是一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發出的,在他的身邊還坐着三兩個青年男子,滿臉桀驁,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這幾人往那兒一坐,有心想出頭的觀眾全都趴窩了,惹不惹得起是第一個問題,願不願意強出頭是另一個問題。
阮晴大概是經驗不足,聽見有人毫不客氣的呵斥聲,一時愣在當場。
「真他娘的!聽的老子都想睡覺了,趕緊的!」
中年男人繼續瓮聲瓮氣地說道。
我暗自嘀咕,「真tm的沒素質。」
姑且不談人品,阮晴的唱功絕對可圈可點,單從剛剛那首歌來看,不會比原唱遜色。
而坐在下面呵斥阮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