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站內,人流涌動。
「確實來不及了。」聶榮自言自語一句,旋即對我說道,「我們被耍了,已經完全跟丟了目標。」
我心不在焉地問道:「所以呢?」
「等待進一步消息,任務已經開始,不一鼓作氣將紫拿下,以後更是難上加難。」聶榮說道。
「等多久?」我問道。
「不知道。」聶榮說着,拿出之前失靈的羅盤來,搗鼓了兩下,說道,「對方肯定早已察覺,但是不知道她用什麼辦法隔絕了卦引盤。」
我看了羅盤一眼,說:「紫身上的寶物太多了,你那玩意兒用她身上,失靈一兩次很正常,不如你再催發羅盤試試?」
聶榮點點頭:「也好,但我得回到車上取引物。」
說着,耳邊傳來火車將要出站的廣播聲,我一聽這車號,腦子裏再次不可抑制地想起那幾個看起來神色詭異的人。
必須得探個究竟!
「行,我們分頭行動,我得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嚴肅道,聶榮不明就裏地看着我,我加重語氣道,「比蹲坑還重要。」
這就顯得我要做的事兒異常重要了。
幾分鐘後,我飛奔至之前搜查過的候車室口,一眼看去,只剩兩分鐘不到的時間火車就要開了。
「票子要伐?」
我突然覺得黃牛是一種很人性化的動物,它們察言觀色,不懼碰牆,來往於「兵荒馬亂」的場所,冒着各種各樣的危險,把各種各樣的票轉手賣給你,如果價格不翻倍,我一定好好謝謝這位黃牛先生。
很快,檢票中。
「你這票偽造的,是不是從黃牛手上買的?」女檢票員帶着憐憫的目光看着我,說道。
我水汪汪着眼睛說:「是啊。」
女檢票員搖搖頭,說道:「你要是很急,先上去吧,可以補票。」
「還有多久停止登車?」我四下張望着,問道。
「一分鐘。」檢票員隨口說道,
我想,畜生就是畜生,黃牛這種動物,本性只用談之色變的「黃」來概括即可,至於牛,蝸牛不也是牛。
放棄追上剛才賣我票的黃牛暴揍一頓的想法,我登上火車,穿過人流,找尋着之前看見的那幾人。
我首先想到的是站票,出來混,節約成本才是王道,轉念一想,出來干,如果不保持自己的體力,哪兒來的的精力幹大事,於是想到了硬座票。
找完幾節車廂,一無所獲,不知不覺走到軟臥的車廂,驚鴻一瞥之下,似乎發現了目標。
悄然跟上去,一閃身,失去目標,便一間接一間的找,找到第三間,忽然聽見前一節車廂傳來慘叫聲,接着便是洪水爆發般的哭號聲。
我幾個健步衝上去,迎着正面衝過來的人流,化身為一具鋼鐵猛獸,衝過去,本就驚慌的人群,更加驚恐地躲避着我。
「救命啊!」
分割開人流,我一眼瞧見一男子提着半米長的砍刀,衝進一間軟臥車間。
這男子就是之前我瞧見的形跡可疑人物中的一個!
我一個健步上去,打開房門,瞧見一男子已經滿臉血跡地癱軟在一邊,不停地抽搐着,窗口處,提着砍刀的男子正猛烈地對着一婦女拳打腳踢,他的刀上沾滿血跡,掉落在地上。
「砰!」
下一瞬,我拎起正在施暴的男人的腦袋,像扔橄欖球一般,將其整個人提起來,扔出去,砸在房門上,將房門砸出一個大坑來。
此人的腦袋像西瓜炸開一般,湧出血液來,我看也沒看,知道他不死就是萬幸的事兒,又往外走。
「住手!」
一出門,走廊盡頭傳來一聲厲喝,我瞧見一乘警持槍與一提着砍刀的男子對峙着。
「轟!」
走廊盡頭突然冒出另外一個身影來,從後面,一把撲倒乘警,乘警手中的槍一下脫手,被偷襲者摁在過道上,兩人交纏在一起,搏鬥着。
乘警在下,偷襲者在上,另一個歹徒沒有立刻上去幫忙,而是走上前去,想要撿起乘警掉落在一邊的64式。
「咔噠!」
我一腳踩在槍身上,想要撿槍的歹徒頭都沒抬,掄起砍刀來
第七十七章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