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滋」
馬歇爾抽出劍刃,捂住伯爵兒子的口鼻,欣賞着以往蔑視他的騎士用不敢置信的目光倒在地上。
在喉管嗤嗤的漏氣聲中,他逐漸興奮起來,就是這樣,他只要殺過去,就能證明自己的忠誠,自己的高貴,自己……
等到身前的騎士徹底死去,馬歇爾腦袋才稍微冷靜了一些,他沒想到自己運氣會這麼好,剛巧碰到伯爵兒子從外面歸來,假意搭訕,上前一劍將守護騎士抹了脖子。
「現在只需要去幹掉西里爾就好了,我還能帶着這小賤種作為人質逃出去」馬歇爾低頭一看,有些愕然的發現,因為他太過緊張,一直在用力的擠壓,完全無視這孩子的掙扎,現在他懷裏的,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可怎麼辦才好……」
馬歇爾口中的語氣有些慌亂,嘴角卻悄悄的翹起來。
這個時間剛剛好是城主府的中空期,馬歇爾長時間的在城主府來往,太熟悉地形和守衛換班的時間和路線,在快速將一大一小兩具屍體處理好之後,他估摸着時間差,從容的穿過幾道防線,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摸到城堡之中。
沒人會相信他這個馬夫的兒子會去刺殺伯爵。
「馬歇爾,你來做什麼?」餐廳外,面露不耐的護衛壓低聲音問道,裏面刀叉與餐盤碰撞的聲音依稀可見。
馬歇爾本來準備以有事匯報給伯爵的理由進入餐廳,可當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餐廳里響起的時候,腦門頓時充血,怒火燃燒掉了他僅剩的理智。
「我……」
「不管你來」馬歇爾沙啞的聲音搭配忽然的停頓讓護衛有些不滿,為了不引起裏面用餐的伯爵不高興,他一個跨步貼到馬歇爾的身前,話剛開口,一柄匕首悄無聲息的捅進他的喉嚨。
「呃~啊」聲音並沒有很大,馬歇爾捂住他的嘴,用力的一划,喉管整個斷裂,脖頸處只有薄薄的一層皮還鏈接着。
「呼~」馬歇爾伸手胡亂的擦着臉上胸前的血液,卻越抹越亂,他心中越發不耐煩,拔出水袋,從頭澆下來,頓時放鬆的多了。
「科林騎士長,這個叛徒。」他自言自語着,臉色愈發陰沉。
「彭!」餐廳的門被踹開,渾身濕漉漉、滿臉血漬的馬歇爾就這樣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馬歇爾,你來做什麼?」科林騎士長大聲呵斥道。
「抱歉,理查德大人、賀山大人,讓你們見笑了。」西里爾面色一沉,誠懇的致歉。
在招待貴客的場合,讓一個狼狽的馬夫之子闖進來,簡直就是狠狠的在他臉上抽打。
馬歇爾環視一圈,他看到了科林騎士長,看到了那個外族人,還看到了巫師大人……
「你們這群叛徒!」他聲音低沉,透着一股詭異的味道。
「該死的賤種!」科林騎士長怒火衝天,他好不容易取得伯爵大人的信任,參加了這樣一個重要的午餐,結果這個從頭至尾都被他無視的賤種、馬夫之子,竟然跑出來噁心人。
他很自覺的放下餐刀,起身朝着馬歇爾走去。
「滾出去!」
「噗滋」科林都沒有看清楚馬歇爾什麼時候出的劍,只聽到寬劍破空與入肉的聲音,腦袋就騰空而起,殘留的意識最後只看到無數黑色的不詳氣息席捲而來將他籠罩。
「魔物……」理查德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忍不住低聲念了出來。
賀山放下手中的刀叉,對面的馬歇爾騎士已經被濃郁的災禍氣息包裹,哪怕是凡人的肉眼也能看到無數的黑煙從他的七竅中流淌出來在他周身縈繞,整張臉被黑氣清洗之後化作空白,一套完整的黝黑鐵甲緩緩成型。
短短几秒的時間,一雙猩紅的雙眼睜開,空洞而又機械的聲音響起:
「叛徒,都得死!」
與此同時,波丁斯頓城,上城區,某處豪宅。
「祭祀大人,我們要等到什麼時間動手?」獨眼的鱗人跪伏在地上,輕聲詢問着。
「預言中的審判騎士已經降臨,我們的機會快要來了。」被賀山救出來的鱗人祭祀黛米虔誠的雙手交叉放在肩胛骨的鱗片之上,用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