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撂下去,弄得宿舍里眾人火「騰」一下起來了,待沈如松走了沒幾分鐘,李皓便跳起來了。樂筆趣 m.lebiqu.com
「什麼叫做戴着?!什麼叫做待着!」李皓跳着腳喊道。
「周日下午晚上本來就防風休息的!哪個班哪個排有連續一月不給假站太陽底下曬的嗎!沒把!」
「姓沈的我草你姥姥!」
眾人看着李皓跳腳罵人,這下完全沒人阻止了,誰不想出去溜達溜達?平時訓練任務本來就重,特別是大戰在即,夏季戰役即將開始,不管一線部隊二線部隊,屆時都要作戰要去填戰線,就連啤酒都逐漸解禁,在周日敞開供應,為的就是緩緩疲勞,提振士氣,現在沈如松倒好,一句話封了?
外邊走廊一陣匆忙腳步聲,其他班排的人一陣跑,說是要放露天電影,而且後邊還有文藝兵表演歌舞。這群兔崽子聽見文藝兵跑的比什麼都快,聽得「噗通」一聲響,像是有人左腳絆右腳摔了個狠的,就是這樣,那傢伙還推開了幫忙的同伴,聲嘶力竭喊着:
「你們快去佔座位啊!!!」
可憐見2班這幫人,先不說一服役就少了四個兄弟姐妹,戰鬥工兵訓練量又大得出奇,穿護甲端盾牌埋地雷,髒活累活都要干,又編入預備隊赤裸裸地被看不起,對抗又輸,現在別人瀟灑快活,他們眼瞪眼,誰願意?誰服氣啊!
「媽的!撞門不!」李皓喊道。
李皓一個大腳板踢門上,門「哐」地劇響,但這可是鐵門,沒破拆棍想破開?
李皓喊道:「放老子出去!」
「老子要看歌舞表演!」
「姓沈的我日你媽!」
李皓奮力踹着門,後邊幾個男兵則在不停抽煙,一片愁雲慘霧下,謝國榮那把煙蒂一甩,站起來叫道:「帶我一個!踹門!大不了關他媽禁閉!」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嘞我草!」
李皓聞言大喜,攬過謝國榮肩頭,說道:「好哥們!把我床欄杆拆了,翹了門咱去看電影!」
有了帶頭的,第三個也來了,是女兵里的羅虹,人家從行李箱翻出個老虎鉗,不聲不響遞過去,輕聲道:「用這個,快點。」
「好妹妹!愛你噢!」
這下子熱鬧了,乖妹妹徐勝男被羅虹揪着上勁,不太情願地過去拿鐵絲撬鎖,男兵們歡呼起來,吹起口哨加油助威。但門鎖是最簡單的……牢門鎖,外頭還有個棍子插着,即便裏頭的鎖弄開了,那又有什麼辦法?
李皓罵開了花,別說,真就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罵着罵着就押韻了,兩個女兵聽着聽着居然覺得挺朗朗上口,時不時插兩句應和。
那邊俞有安和楊旗兩個打撲克牌,那牌是拍下去,呼呼的起風,這火憋得能低了?
只有鄧豐老神在在地躺在上鋪,把發黃的枕巾鋪臉上,一副老子已經死了不要吵我的挺屍模樣。
「再加把勁!可以的兄弟們!」李皓又飛撞了鐵門一下,彈回來,但猶然不服氣,大喊着準備再爭取一次。
可能喊太大聲沒聽清門鎖窸窣了一下,李皓退回到最裏頭,盯准了,起步,加速,小跑快跑一氣呵成,走你!撞他丫的!
「砰!」
門開了!
李皓撞到門的瞬間當即感到門鬆了,狂喜間壓根沒反應過來,眼前黑影一閃一挪,整個人就撲地上了,直接狠狠地親吻到走廊那千人踩萬人踏的地板上。
「嗬草……」沈如松提了提手裏東西,驚奇地低頭看着趴地上起不來的李皓,伸腳踢了踢他,歪頭說道:「咋,這麼愛我?不至於這麼大禮迎接啊。」
房間裏立馬笑開了花,平時最矜持的徐勝男實在捂不了嘴了,仰頭一副笑到笑不出聲的模樣,跟被電到了一樣僵在那兒,直到沈如松進門才爆笑出聲。
「我隔老遠就聽見哐哐哐的。」沈如松放下兩大提兜吃食和兩背包一挎包,斜着眼掃過不吱聲的眾人,說道:
「怎麼,班裏有人在練鐵頭功?」
沈如松從包里摸出瓶老雪,丟給謝國榮,後者沒接好,差點給砸地上了。
「是你嗎小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