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玩意是不是想拿我們尋開心啊?在那裏演戲是吧?我跟你說,快點把門給我關上,不然待會我們定份子錢的時候,把你那份都給全部瓜分了!」
「我看這傢伙有點不對勁啊,莫不是真得有人過來查了啊?」一個太監有些害怕地說道。
「去去去,我選的這個房間可是從後宮通向前殿的路,平日裏都沒有什麼人在這條路上走。
後宮的人沒有人皇許可根本不能上前殿,而周皇大人都已經好久沒有去過後宮了,至於宮裏衛兵的巡邏路線我早就已經摸清楚了,他們只有晚上的時候會在這裏走一趟。再說了,就算被那群人抓到了也沒事,只要給他們塞點銀子,送點酒這事就算過去了。」一個太監自信滿滿地說道。
「把這屋裏的人都給我帶去讓大太監好好審問審問,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幹了多少齷齪事情。」
一道清冷女聲在屋外響起,隨即那道倩影便從門外飄走。
下一刻,兩個面色不善的太監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們霸氣地一把推開還杵在門口的那個剛才去開門的太監,大聲喝道,「所有人都不許動!」
十個太監瞬間嚇得魂不附體,那個開門的太監當即跪倒在地,哭訴道,「皇后娘娘饒命啊!皇后娘娘,奴才就是一時鬼迷心竅,犯了糊塗,求求娘娘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其餘的太監立馬紛紛效仿起來,一個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大聲喊了起來。
不過這些都沒有什麼用,兩個一臉兇相的太監絲毫不為所動,強硬地將這群太監一個一個扭送出門,帶去了大太監那裏。
「看樣子,你這傢伙倒是會找樂子耍啊,有這麼個熱鬧看都不帶上我,那我只好自己來看咯!」
劉婉瑜邁着悠閒的小步子,緩緩前進。
在她的身後留下一道幽幽的歌聲,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
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
大殿上,周若逍隨手將那張之前郭楠寫字的紙張輕飄飄甩到了宮女俯身低頭,恭敬地端着的盤子上。
紙張瞬間化為了一灘白色的灰燼,就像是一團無形之火焚燒過一般。
不過,若是有人剛才能夠站在那名宮女的旁邊,便能夠在紙張化為灰燼之前,看到那紙上的字。
那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郭楠。
扔開了紙張後,周若逍又從另一個宮女端着的盤子中,撿起那一顆夔牛丹。
周若逍端詳着這一枚金黃色的圓潤丹藥。
丹藥的表面上隱隱流動着七條丹紋,以及一隻夔牛的模糊影像。若是仔細看去,甚至還能看出夔牛的虛影仿佛有靈智一般,在以一個極為緩慢的速度走動着,不時還衝着正盯着它看的周若逍嘶鳴。
「這……這倒是一顆不錯的寶丹!」周若逍笑着說道,將夔牛丹又放回了身前宮女端着的木盤中。
「獨樂了不如眾樂樂。有好東西,當然要讓大傢伙一起分享!」周若逍對着身邊的殿前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立馬行禮退到了殿後。
這時,剛從巨鼎裏面將夔牛丹取出的玄黃護衛二人也立馬地將巨鼎抬到了一邊。
殿裏的大臣們都是一臉疑惑,不知道周皇大人又要弄出什麼動靜來。
不一會兒,只見一大群宮女個個端着一個金色的碟子走了過來。
碟子的上面放着一副玉質的碗筷,玉碗通體碧綠澄澈,裏面似乎盛着小半碗液體,不知道是什麼。
宮女排着隊,站到了郭楠這一邊的官員身後。
周若逍笑着說道,「郭大人可是為你們這群人謀到了福利啊,這些宮女們手裏端着的可是霓裳花妖淚。我攢了十年才有這麼多的,今日我可全部都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