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衝進書房,對着閉目養神的陳真喊道:「大少爺,我終於弄明白趙六安,是從哪裏弄的錢,跑關係了!」。
陳真睜開眼睛,看着眼前氣喘吁吁的小安子,平靜的說道:「是黑市嗎?」。
小安子吃驚地看着陳真,滿臉疑惑,奇怪大少爺是怎麼知道的?
「別犯迷糊了,你送山本晴明離開之後,松井康川就着重說了一下黑市的問題。」
「說是武藤機關下的死命令,要嚴懲這幫蟲豸!」
「甚至可以不經上報,就地槍決。」
「臨近下班的時候,警備司令部的公文也過來了。」
「我要是還不知道,趙六安的錢從何而來,是不是太草包一點?」
「不過,我聽說你下令楚青執行任務,沒叫動?」陳真換了個舒服姿勢,反問道。
一提起這件事兒,小安子就恨的牙直痒痒,冷聲說道:「這姓楚的,根本沒把你當上司。」
「少爺,咱們要是沒反應,以後誰也不會把咱們當回事兒!」。
陳真聽到這裏,笑着說道:「你沒下正式公文,他當然可以拒絕。」
「畢竟憲兵隊,不是咱們陳家的私產。」
「一個藐視上司,根本不是大罪,收拾不了他。」
「現在不一樣,咱們有公文了,本來這得罪人的活,我還想塞給趙六安。」
「沒想到楚青自己站出來了,真是有趣!」說完,就從公文包當中,掏出警備司令部的公文,推到小安子的面前。
小安子從小跟陳真長大,自然心領神會,拿着命令,壞笑地走出書房。
陳真看着大敞四開的書房門,也是無奈,但累了一天,懶得去管,繼續閉目養神。
...
昏暗的燈光下,張憲臣臉色蒼白的咬着木棍,對着旁邊的小蘭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進行手術。
小蘭手裏拿着剛消完毒的手術刀,不停顫抖着,哆哆嗦嗦地劃開,張憲臣已經腫的老高的肩膀。
黑色的血膿,順着傷口往下流,乾淨的被單,立刻變成黑紅一片。
張憲臣將木棍咬的嘎吱作響,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龐往下流。
小蘭見狀,不敢下第二刀了!
張憲臣把嘴裏的木棍吐出來,聲音顫抖的說道:「別怕,繼續,我還能忍住!」
「彈頭在留在胳膊里,我這隻手就廢了!」說完之後,用沒有受限的手,撿起木棍,重新咬住。
小蘭回憶着自己在諾門坎受訓的內容,穩定了一下情緒,果斷地劃出第二刀。
張憲臣痛感直接拉滿,仰天長嘯,大脖子上的青筋瞬間暴起。
小蘭也不再猶豫,拿起鉗子,探進血肉之中,尋找着彈頭的所在。
鉗子在血肉中尋找,終於找到鑲在骨頭上的彈頭,死命一拽,將彈頭帶離出張憲臣的胳膊當中。
張憲臣直接癱倒在床上,木棍掉落在地上,汗水如同小雨般,徹底打濕衣服和床單。
小蘭沒有去管張憲臣,是死是活。
而是拿起放在一旁的伏特加,仰頭喝了一口,咽下肚,喘了兩秒,直接把整瓶七十八度的烈酒,都倒進了傷口內。
癱死狀的張憲臣,沒想到自己還會遭這個罪。
整個人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直接躍地上。
小蘭一個飛撲,死死地捂住張憲臣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
短短一分鐘內,小蘭和張憲臣都用盡了全身力氣,雙雙癱倒在地上。
張憲臣已經徹底昏死過去了,小蘭坐在地上,喘着粗氣,恢復體力。
胳膊上的膿血已經流干,露出粉紅色的肌肉。
小蘭見張憲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