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哪裏來的沙子,吹到眼睛裏去了,又畫錯一筆,重來。」
「哎呀,段師兄,你看我的眼神太嚇人了,影響到了我,又畫錯一筆,這可得算到你自己頭上,再重來……」
王良以各種理由,「畫錯」了不知多少張符,直到把段雷的那些珍貴材料,用了個七七八八,他才終於成功一次。
「呼,不容易啊。」
拿起一張畫的歪七扭八的符籙,王良長長吐出一口氣。
而這時,已經被定了足足一個時辰的段雷,睜開了充滿怒火的雙眼。
因為剛才王良說,他的眼神也會影響到畫符,所以段雷即便再憤怒,也只能不甘心的扭過頭,閉上眼。
可是,睜開眼後,看到那所剩無幾的材料,段雷眼中的怒火簡直要噴出來了,再也控制不住;
「你繪製的什麼符啊?就算是四品符籙,也用不了那麼多材料吧!你故意坑我是不是!」
聽到這聲怒吼,王良趕緊做出一副怕怕的樣子,然後雙手捏着那張剛畫好的符,擋在自己面前,道;
「段師兄,你現在這樣子,真的好可怕啊……」
「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改良後的解封符,材料用的要多那麼億點點。」
「而且你也同意了啊,還讓我不要客氣儘管用,怎麼現在又這樣……」
段雷憤怒的打斷他;「你那是多用了一點點嗎?你那是把我家底都快用沒了!」
「什麼家族條件啊經得起你這麼造?並且我看你新畫的這張符,和我頭上這張符完全不一樣好吧!」
「我看你就是在故意耍我!搞我是不是啊你……」
然而,沒等段雷發泄完怒火,王良捏着符的雙手往兩邊分了分,幽幽道;
「段師兄,我建議你重新組織好語言再說話。」
「不然我膽子小,可能一被嚇、一不小心,就把這張好不容易繪製好的符籙,也給弄壞了。」
「到時,你剩下的這些材料,估計都不太夠重新繪製一張新的符籙。」
「那樣,你就只能等到定身符時效完全過去,才能恢復行動了。」
「哦,對了,再提醒段師兄一下,我那張改良過的定身符,定你個一天一夜,也是有可能的。」
「還有,段師兄是不是忘了,接下來每七天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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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得找我要一次解藥。」
「不然晚一天,你就會生不如死,晚兩天,直接爆體而亡、裝進小盒。」
「總之,就是把我嚇壞了,可是對段師兄一點好處都沒有哦……」
聽完這番話,段雷確實一下子老實不少,還暗暗吞了口唾沫,然後降低音量道;
「我、我想了下,剛才確實是我衝動了……」
「王師弟繪製符籙已是極為辛苦,我又怎麼能因為損耗一點點的材料,而怪罪王師弟呢。」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王師弟,快快把解封符給我貼上吧,我現在整個左半身都已經麻到沒知覺了……」
段雷何曾如此的卑微過,可此刻實在是俯仰由人、身不由己,他不得不降低姿態。
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段雷緊咬着牙關,在心裏想;
『大丈夫能屈能伸,是一種成長……我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
『今日胯下之辱,我忍過去,來日必將百倍還之!』
看着段雷那滿臉不甘的樣子,王良知道他只是表面屈服了而已,裏面還硬着呢。
不過倒也不要緊,什麼事情都講究個循序漸進,一下子就想讓他從內到外的軟下來,這也不現實。
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千滾豆腐萬滾魚,慢慢來搞就是,後面機會還多着呢。
想到這裏,王良拿着那張繪製好的解封符,走向了段雷。
段雷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王良、與那張即將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