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華山派是岳不群做主,實際上他什麼都不是,早就是個空殼子了。
不過自然有人看上他外殼的光環,也就意味着有不少人會當韭菜。
本來嘛,什麼都聽高大上的,還要他幹嘛?
就跟岳不群一樣,看着高大上,其實要啥啥沒有。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而林平之很容易被表面的光環所吸引,他哪裏有腦子。
那是擺着看的,都沒有好好開發過。
這樣才有好戲看呀!
原文是——兩塊門板停在西首地下,一塊門板上躺的是一具死屍,另一塊上臥着一個長須道人,乃是泰山派的地絕道人,只見他臉色慘白,鬍鬚上染滿了鮮血。那地絕道人受傷着實不輕,只是得到定逸所給恆山派治傷聖藥「天香斷續膠」敷治後,性命已然無礙,聽得師兄問起,便低聲道:「今兒早上我我和董師侄在衡山醉仙醉仙樓頭,見到令狐沖還有田伯光和一個小尼姑」他說到這裏,已有些喘不過氣來。
劉正風道:「地絕道兄,你不用再複述了,我將你剛才說過的話,跟他說便了。」轉頭向勞德諾道:「勞賢侄,你和令狐賢侄遠道光臨,來向我道賀,我對岳師兄和諸位賢侄的盛情,感激之至。只不知令狐賢侄如何和田伯光那廝結識上了,咱們須得查明真相,倘若真是令狐賢侄的不是,咱們五嶽劍派本是一家,自當好好勸他一番才是」天門道人怒道:「什麼好好勸他!清理門戶,取其首級。」
勞德諾見了天門道人怒不可遏的神情,心頭着實害怕,但見余滄海與定逸師太二人一個笑嘻嘻的,滿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一個則惡狠狠的在旁助長天門道人之威,心想:「大師哥不在,我便是本派的掌門弟子,可不能墮了師父的名頭。」便道:「各位和我師父均是知交,我師父對犯了過失的弟子素來不加輕饒。」他轉頭向余滄海道:「余師叔可證明弟子此言不虛。」
他這句話倒是着實厲害。余滄海哼的一聲,並不答話,他知勞德諾這句話意存威脅,倘若再說下去,別人問起,不免要提到令狐沖如何將青城派兩名弟子踢下樓去之事。劉正風道:「岳師兄門規極嚴,咱們還有不知道的麼?只是這次令狐賢侄卻也太過份了些。」天門道人怒道:「你還稱他『賢侄』?賢,賢,賢,賢他個屁!」他一句話出口,便覺在定逸師太這女尼之前吐言不雅,未免有失自己一派大宗師的身份,但說也說了,已無法收回,怒氣沖沖,「波」的一聲,重重噓了口氣,坐入椅中。
勞德諾那一句,令狐沖不在,他便是掌門弟子,然後說出的話,開始秉公辦理,儼然自己就是掌門。
這個時候他的聰明才智就發揮出來了,還懂得拖着余滄海墊底。
看來勞德諾很想當掌門,過過乾癮也很好。
正好借着令狐沖的闖禍來將余滄海一軍。
也就是說,華山派掌門誰做都可以,做人沒有標準的,當掌門還是有標準有套路的,跟螺絲釘一樣,有圖紙,有標件的。
誰當掌門都無所謂,可真正長臉的還是令狐沖,誰都需要令狐沖。
勞德諾說的話看似四平八穩,很上枱面,其實一點威嚴也沒有,他自己都在壯膽呢!
這時候他來一句,先把事情說清楚,誰出來說?
這裏不是華山派的主場,輪不到他們來執行門規。
既然武林同道都在,那麼把事情說清楚,難道還信不過大家,不能主持公道嗎?
勞德諾也跟他師父一樣又蠢又笨,還學着當壞人,沒辦法,不壞哪有出頭之日?
該面對問題時,卻在標榜自我,好像華山派很厲害似的。
既然厲害,那麼一句話就可以了,何必證明呢?
既然需要證明,那說明匱乏,缺什麼就在炫耀什麼。
勞德諾不是講理的人,講理的話,早就把道理列清楚了,他服從的是權威,也是在盲從,自然又是一個不堪之人。
而且不堪跟出身什麼的關係不大,跟選擇大有關係。
勞德諾一開始就選錯了,站隊從來沒站對過。他站的從來不是自己的內心,所以他也是虛殼。好,明天繼續。
2024年1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