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倒黑白

    與座盡都稱英雄,寧無一人是好漢。

    都是無效社交。

    劉正風白活了。

    把好好的生命浪費在那些貨的交往中,縱稱英雄也枉然。

    全都是自說自話,自我標榜罷了。

    交往不就是在白天做夢?一樣在做夢,為什麼要這麼多人一起做?個性都沒有。

    這種團伙看上去人數多,其實沒什麼腦子,智商極低,這樣扎堆,準備當韭菜,被集體收割嗎?

    當然還有聞先生和何三七,這時候他們也失聲了。

    他們如果出聲,那就要和嵩山派,乃至整個五嶽劍派鬥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而且這時候發聲,那是主角的配置。他們就暫時不出聲吧,跟他們沒關係。

    原文是——劉正風嘆了口氣,待人聲稍靜,緩緩說道:「在下與曲大哥結交之初,早就料到有今日之事,最近默察情勢,猜想過不多時,我五嶽劍派和魔教便有一場大火拼,一邊是同盟的師兄弟,一邊是知交好友,劉某無法相助哪一邊,因此才出此下策,今日金盆洗手,想要遍告天下同道,劉某從此退出武林,再也不與聞江湖上的恩怨仇殺,只盼置身事外,免受牽連,去捐了這個芝麻綠豆大的武官來做做,原是自污,以求掩人耳目。哪想到左盟主神通廣大,劉某這一步棋,畢竟瞞不過他。」群雄一聽,這才恍然大悟,心中均道:「原來他金盆洗手,暗中含有這等深意,我本來說嘛,這樣一位衡山派的高手,怎麼會甘心去做這種芝麻綠豆小官。」劉正風一加解釋,人人都發覺自己果然早有先見之明。

    費彬和丁仲、陸柏三人對視了一眼,均感得意:「若不是左師哥識破了你的奸計,及時攔阻,便給你得逞了。」只聽劉正風續道:「魔教和我俠義道的種種爭鬥仇殺,是是非非,一時也說之不盡。劉某隻盼退出這種腥風血雨的鬥毆,從此歸老林泉,吹簫課子,做一個安份守己的良民,自忖這份心愿,並不違犯本門的門規和五嶽劍派的盟約。」

    費彬冷笑道:「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危難之際,臨陣脫逃,豈不是任由魔教橫行江湖,流毒人間?你要置身事外,那姓曲的魔頭卻又如何不置身事外?」劉正風微微一笑,道:「曲大哥早已當着我的面,向他魔教祖師爺立下重誓,今後不論魔教和白道如何爭鬥,他一定置身事外,決不插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費彬哈哈一笑,道:「好一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咱們白道中人去犯了他呢?」劉正風道:「曲大哥言道,他當盡力忍讓,決不與人爭強鬥勝,而且竭力彌縫雙方的誤會嫌隙。曲大哥昨天派人來跟我說,華山派弟子令狐沖為人所傷,命在垂危,是他出手給救活了的。」


    此言一出,群雄又為之聳動,尤其華山派、恆山派以及青城派諸人,更是交頭接耳,議論了起來。華山派的岳靈珊忍不住問道:「劉師叔,我大哥在哪裏?真的是…是那位姓曲的姓曲的前輩給救治了的麼?」劉正風道:「曲大哥既這般說,自非虛偽,日後見到令狐賢侄,你可親自問他。」

    費彬冷笑道:「那有什麼奇怪?魔教中人拉攏離間,什麼手段不會用?他千方百計的拉攏華山派的弟子。說不定令狐沖也會由此感激,要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咱們五嶽劍派之中,又多一個叛徒了。」

    劉正風雙眉一軒,昂然問道:「費師兄,你說又多一個叛徒,這個『又』字,是何用意?」費彬道:「啞子吃餛飩,心裏有數,又何必費事言明。」劉正風道:「哼,你是直指劉某是本派叛徒了。劉某結交朋友,乃是私事,旁人卻也管不着。劉正風不敢欺師滅祖,為禍門派,『叛徒』二字,原封奉還。」他本來恂恂有禮,便如一個財主鄉紳,有些小小的富貴之氣,又有些土氣,但這時突然顯出勃勃英氣,與先前大不相同。群雄眼見他處境十分不利,卻儘是與費彬針鋒相對的論辯,絲毫不讓,不禁佩服他的膽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首先逼得劉正風認錯,然後什麼錯都往他頭上扣,繼續顛倒黑白下去。

    可是關鍵的一點始終站不住。

    既然劉正風是叛徒,這等陣仗就是拿他當叛徒來辦了。

    證據確不確鑿不重要,反正也是莫須有。

    那麼倒要請問,嵩山派損失了什麼?五嶽劍派又損失了什麼?

    捉賊拿贓,既然有損失,那就把清單明列。

    列得出才怪!

    左冷禪明知道劉正風對白道無妨礙,他就想退休,可愣是不讓他光榮退休。

    這都要退了,還有什麼殺傷力?

    自然無需懼怕,可以任意欺負。

    這左冷禪是個奸險小人,整個嵩山派也是一團邪惡。

    不是邪惡怎會被這種邪惡的力量所聚集,他們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好,明天繼續。

    2024年4月19日



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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