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師

    令狐沖一看就知道沒有思考過「我是誰」這個問題。

    其實眼下是很好的機會,師父擺了個惡局,在瞎擺佈,惡折騰。

    小師妹移情別戀。

    他還在思過崖,這時候正好可以思考。

    偏偏他不愛讀書,而且身邊的資源,或者說玩具太多了。

    石壁上的武功其實就是玩具。

    反而亂了心思。

    金庸筆下都是這樣的,明明是出現了思考「我是誰」的人生哲思的機會,可不是周圍資源不足以支撐,就是對自身沒有要求。

    而且兩者還相輔相成,那就難怪出現了劉正風家被血屠時,那些平時是無效社交,當時是看客的玩意兒。

    對自身沒有要求,對事物沒有獨立的看法,不懂得自身在哪個經緯度上,那是明顯的內在力量不足。

    這就難怪太依賴外界。

    外界自然打扮得花枝招展,就是針對此來畫皮的。

    難怪後來的令狐沖也是內力不足,他的內力並不是自己練出來的,可以說不屬於自己。

    這是先天不足,後天又沒遇到明師。

    岳不群那是庸師,庸師出蠢徒。


    跟庸醫一樣,不當一回事就對了。

    原文是——待得步出山洞時,天色已明,令狐衝心中存下了殺人之念,臉上卻笑嘻嘻地,說道:「田兄,你駕臨華山,小弟沒盡地主之誼,實是萬分的過意不去。這場比武之後,不論誰輸誰贏,小弟當請田兄嘗一嘗本山的土釀名產。」田伯光笑道:「多謝了!」令狐沖笑道:「他日又在山下相逢,你我若再交手,卻是決生死的拼鬥,不能再如今日這般客客氣氣的以招數賭輸賭贏了。」田伯光笑道:「像令狐兄這般朋友,殺了實在可惜。只是我若不殺你,你武功進展神速,他日劍法比我為強之時,你卻不肯饒我這採花大盜了。」令狐沖笑道:「正是,如今日這般切磋武功,實是機會難得。田兄,小弟進招了,請你多多指教。」田伯光笑道:「不敢,令狐兄請!」令狐沖笑道:「小弟越想越覺不是田兄的對手。」一言未畢,一劍刺了過去,劍尖未到田伯光身前三尺之處,已然斜向左側,猛然回刺,田伯光舉刀一擋,令狐沖不等劍鋒碰到刀刃,忽地從他下陰挑了上去。這一招陰狠毒辣,凌厲之極,田伯光吃了一驚,縱身一躍。令狐沖乘勢直進,刷刷刷三劍,每劍都是竭盡平生之力。攻向田伯光的要害。田伯光失了先機,登處劣勢,揮刀東擋西格,只聽得嗤的一聲響,令狐沖一劍從他右腿之側刺過,將他褲筒刺穿一孔,劍勢奇急,與他腿肉相去不及一寸。

    田伯光右手砰的一拳,將令狐沖打了個觔斗,笑道:「令狐兄招招要取在下的性命,這是切磋武功的打法麼?」令狐沖一躍而起,笑道:「反正不論我如何盡力施為,終究是傷不了田兄的一根毫毛。」心下卻想:「你此刻既不想殺我,我便可不顧自身安危,只攻不守,自是大佔便宜。」笑嘻嘻的走上前去,笑道:「田兄左手拳的勁道可真不小啊!」田伯光笑道:「得罪了。」令狐沖笑道:「只怕已打斷了我兩根肋骨,也未可知。」越走越近,突然間劍交左手,反手刺出。

    這一劍當真是匪夷所思,卻是恆山派的一招殺着。田伯光一驚之下,劍尖離他小腹已不到數寸,百忙中一個打滾避過。令狐沖居高臨下,連刺四劍,只攻得田伯光狼狽不堪,眼見再攻數招,便可將他一劍釘在地下,不料田伯光突然飛起左足,踢在他手腕之上,跟着鴛鴦連環,右足又已踢出,正中他的小腹。令狐沖長劍脫手,一跤向後仰跌出去。田伯光一個打挺,撲上前去,將刀刃架在他咽喉之中,冷笑道:「好狠辣的劍法!田某險些將性命送在你手中,這一次服了嗎?」令狐沖笑道:「當然不服。咱們說好比刀劍,你卻連使拳腳,這招數如何算法?」

    魔教長老刻在石壁上的原來是真話。

    什麼五嶽劍派,無恥下流。

    看看此刻的令狐沖不就是這麼回事?

    反而是田伯光更有風度,還有容量。

    看來仁義道德還就是包裝,卑鄙無恥才是本質。

    五嶽劍派還都是如此。

    恐怕正派也是。

    想想也對,不然何以成名。

    田伯光如果死在令狐沖手裏,那是他活該。

    好在還殺不了他。

    田伯光也真是的,去跟正派打什麼交道,吃虧的肯定就是他了。這還有什麼道理可講。好,明天繼續。

    2024年8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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