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余的嘴巴是不乾淨,也有對人家少女不規矩的言行。
打是該打。
還要狠狠地打一頓。
他就是欠揍。
可是就此送命應不應該呢?
如果不帶情緒,純粹以旁觀者的角度來進行法理分析,那是罪不至死。
可如果身在其中,產生了厭惡的情緒,會說出,怎麼就不該死了呢?死十次也不夠呢!
誰讓他活得這麼噁心,活得噁心不是他的錯,跑出人噁心人就是他不對,他全家都不對,只死一個,還是太便宜了呢!
別小看噁心,它會引起情緒的升級反應。
打架也是容易失手的,哪條法律規定了,會失手的就不允許打架?
只會規定打架是不對的。
其實打架也沒什麼不對,只不過一來嚇人,二來容易失手闖禍。
那就索性把打架都歸結為不對,省得麻煩,誰說得清楚那麼細?
可是法理分析就需要這樣評析,不然怎麼顯得專業?
專業也是可以馬馬虎虎瞎糊弄的嗎?
而情緒升級,很容易導致失手。
姓余的回家,那就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家裏人都一個德行,噁心久了,也變有趣了,這是他們的低級趣味。
可一旦出來,把噁心傳染了,這是要命的。
所以被奪命了。
因為噁心而喪命,他不會是第一個,但也算是比較典型的例子。
問題是林平之太嫩了,自始自終都沒把話說清楚。
他吃的是啞巴虧。
而且,都沒有人為此把事情說清楚的,也是被打悶包了,難怪林平之後來黑化了,也是鬱悶憋屈的。
這都是什麼人呀!
其實也好理解,這個圈子沒一個是明白人,既然如此,那就很有可能實行的是逆淘汰機制,也就是說,誰最善良,最好,那不是最慘就是死得早,總之是最先被淘汰的。
岳靈珊不就是這麼回事?
包括令狐沖,他的感情也是被利用,被當作棋子的。
岳不群和任我行都不約而同利用他的感情。
這叫林平之怎麼敢投入感情?趁早連根拔除了。
他聰明是聰明,可惜不夠通透,他並沒有通,以為世界就是這麼一元兩次,單一而極端。
在這個世界裏的人,都是一群混蛋。
他以為這就是極限,所以也就活成了混蛋的樣子。
的確也是看不穿。
原文是——他這麼好整以暇的出口傷人,顯是沒將林平之如何放在心上,林平之心下愈怒,斜眼瞧史、鄭二名鏢師時,見他二人雙斗那姓賈的,仍是落了下風。鄭鏢頭身子上給重重打中了一拳,鼻血直流,衣襟上滿是鮮血。林平之出掌更快,驀然間啪的一聲響,又打了那姓余的一個耳光,這一下出手甚重,那姓余的大怒,喝道:「不識好歹的龜兒子,老子瞧你生得小姑娘一般,跟你逗着玩兒,龜兒子卻當真打起老子來!」拳法一變,驀然間如狂風驟雨般直上直下的打將過來。兩人一路鬥了出去,到了酒店之外。
林平之眼見他一拳中宮直進,記起父親所傳的「卸」字訣,當即伸左手一格,將他拳力卸開,不料這姓余的臂力甚強,這一卸竟沒卸開他,被砰的一拳,正中胸口。林平之身子一晃之際,領口已被他左手抓住。那人臂力一沉,將林平之的上身掀得彎了下去,跟着右臂使招「鐵門坎」,橫架在他後頸,狂笑說道:「龜兒子,你磕三個頭,叫我三聲好叔叔,這才放你!」
史鄭二鏢師大驚,撇下對手,便欲搶過來相救,但那姓賈的拳腳齊施,不容他二人走開,趟子手白二提起鋼叉,向那姓余的後心戳來,口中叫道:「還不放手?你到底有幾個腦」那姓余的更不回頭,左足反踢一腳,將鋼叉踢得震出數丈,右足連環反踢,將白二踢得連打七八個滾,半天爬不起來。陳七破口大罵:「烏龜王八蛋,他媽的小雜種,你奶奶的不生眼珠子!」罵一句,退一步,連罵八九句,退開八九步。
那姓余的笑道:「大姑娘,你磕不磕頭!」臂上加勁,將林平之的頭直壓下去,越壓越低!額頭幾欲觸及地面,林平之使拳頭去擊他小腹,始終差了數寸,無法打到,只覺頸骨處奇痛,似欲折斷,眼前金星亂冒,耳中嗡嗡之聲大作。他雙手亂抓亂打,突然碰到自己腿肚上一件硬物,情急之下,更不思索,隨手一拔,使勁向前一送,插入了那姓余漢子的小腹之中。
闖禍了,闖禍了!
林平之是贏了,但也很吃虧。
全程就看見姓余的惡人在唧唧呱呱,就沒聽見林平之哼一聲。
要是他不死,說起來就是給他機會求饒了呀!
姓賈的回去也是這麼傳報的。
林平之打架的經驗太少了,莫名其妙在吃虧。
他是不知道逆淘汰機制下,該怎麼周旋,也沒有人教過他。好,明天繼續。
2023年9月30日
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