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雷霆爆響中,呂雲澄的劍和石之軒的拳對轟在一起。
天地元氣以赤子元嬰為媒介,透過淚痕劍,長江大河般源源不絕的送入石之軒的經脈里。
只要石之軒有半點支持不住,澎湃驚人的力量便會將他炸成粉末,不留一丁點痕跡,就好似當初的梵清惠。
石之軒當然不是梵清惠,他的修為比梵清惠強得多。
不死印法瘋狂的催動,把呂雲澄轟入的力量狂吸猛納,舒引運轉。
以卵擊石!
這是不死七幻的第四幻,也是石之軒專門為了對付呂雲澄創出的招式,不在於進攻,而在於容納和引導。
就好似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以奇經八脈為支流,把轟入的真氣盡數分開、化整為零,再吸收轉化,「以逸待勞」的形成狂暴無邊的強招。
不死七幻二連出,擋住了呂雲澄的強招,石之軒面上卻沒有絲毫得意,反而異常的嚴肅。
這種強招對拼,他的分身魔影發揮不出絲毫的作用,不死印法只餘下了生死二氣轉化,幻術方面的效果盡數消失。
僅僅一劍,呂雲澄便廢除了他半數的優勢。
而且直到此時,呂雲澄才真正拿出了全部的實力,九陽真氣如同熔岩一般灼熱爆發,周圍的雨絲被盡數迫開,只餘下至陽至剛至烈至霸的劍氣。
劍一·淚痕!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肅殺之劍、必殺之劍、強殺之劍、誅殺之劍!
這是呂雲澄劍法的起始,也是呂雲澄劍法的核心,隨着武道境界的提升,這一招的威力也越來越強。
天地間的煞氣被劍意引動,極致的凶煞迫的石之軒連退三步。
軍營之中,寇仲和頡利緊張的看着。
寇仲希望呂雲澄取勝,頡利則希望兩人同歸於盡,徹底除去能夠威脅自身安全的高手。
極致的戰意讓畢玄汗毛豎起,婠婠也忍不住激發氣勢。
「轟隆!」
不知是雷霆轟鳴還是拳劍交鋒的聲音遠遠傳來,畢玄和婠婠忍耐不住,同時沖了出去。
畢玄身上散發着邪異莫名的懾人氣勢,仿佛統治大草原的神魔忽然現身人間。
他看上去只有三十許歲,體魄異常完美。
古銅色的皮膚閃爍着眩目的光澤,雙腿特長,使他雄偉的身軀有撐往星空之勢,手掌寬厚闊大,似是蘊藏着世上最可怕的力量。
烏黑的頭髮結成髮髻,高挺筆直的鼻粱上嵌着一對充滿妖異魅力、冷峻而又神采飛揚的眼睛,俊偉的容顏有如青銅鑄出來的無半點瑕疵的人像,只看—眼足可令人畢生難忘。
最讓人驚心動魄的是,他就像充滿暗涌的大海汪洋,動中帶靜,靜中含動,完全無法捉摸,似乎隨時可動手把任何人或物毀去,事後不會有絲毫內疚。
畢玄手中拿着一根長矛,名為「阿古施華亞」,意為「月夜之痕」,重九十九斤。
最近幾年,由於石之軒的設計,畢玄不得不重新出山,揮舞長矛衝鋒陷陣,雖然讓內心狂亂了一些,但找回了年輕時的勇悍煞氣。
雖然是武者交鋒,但身後便是突厥大軍,讓畢玄有一種帶兵衝殺的快感。
不管眼前是絕世美人還是頂尖高手,畢玄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沖!
沖!沖!沖!沖!沖!
炎陽大法瘋狂的運轉,散發出灼熱無比勁力。
這是他早年間在沙漠中找尋機緣,誤入一座神廟,根據神廟壁畫創出的絕學。
不同於呂雲澄十日橫空的九陽神功,炎陽大法好似把人帶到了狂沙大漠,給人一種乾涸枯萎的恐怖感覺。
婠婠連至陽無極都體會過千百次,自然不會懼怕炎陽大法,不足二尺的天魔雙斬瘋狂揮舞,半步不退的和畢玄對拼。
隨着畢玄和婠婠的戰鬥展開,突厥和大明的高手對決也隨之開始。
大明國師、全真道主徐子陵最先越眾而出,對上了「天竺狂僧」伏難陀。
國舅宋師道對上了從高句麗遠道而來的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