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舞弊被退學的。」
吳居厚立刻覺得不對勁:「發現舞弊被退學?」
丁潤複製起了推理:「吳龍圖果然明察秋毫,下官也是想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試問太學二十年前就發生過舞弊大案,後果嚴重,教訓深刻,一旦被發現舞弊,國子監官員也該想方設法安撫,結果卻是七人全被逐出,其中必有蹊蹺,下官懷疑正是明尊教中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有意將案情鬧大,令京內民怨沸騰!」
吳居厚眼角微微抽了抽,民怨沸騰是怎麼樣的,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神情愈發凌厲:「這些邪教妖言惑眾,蠱惑人心,該殺!」
丁潤心想若不是你們這些人把百姓逼得太苦,明尊教彌勒教之類的教派也沒有生存空間,表面附和道:「吳龍圖所言甚是,所以下官才會作此安排,正是擔心此案的真兇是這邪教中人,御史台卻抓着師生舞弊不放,鬧得人心惶惶,親者痛仇者快!」
吳居厚撫須沉吟,緩緩點頭:「伱所言不無道理!」
朱武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這種人作為太學案的兇手,朝野上下根本不會有所關注,但如果兇手是明尊教中人,更是有意推動這場風波,御史台還愚蠢的中計,顏面可就大失了,反倒是他們開封府衙明察秋毫,大出風頭,這對於他爭一爭相位,自然大為有利。
想到這裏,他對於丁潤大為刮目相看,卻不明言表態:「老夫上任不久,對於府衙之事還未完全熟悉,丁判官既然有此想法,那便按照你所求去做吧!」
這是把責任推得乾淨,當然真正有功勞時,又怎麼也少不了他這位知府,丁潤表面不失下屬的感謝,走出屋子後,嘴角露出不屑:「呵,這位比起范直閣厲害許多又如何?如林公子所料,不求真相,只求利益,找准了脈絡,就能拿捏得住!」
實際上,經過這些時日的調查,朱武為了同鄉摯友復仇,偽裝「佐命」殺死了七名太學生,已經是基本可以確定的事實,但這種真相既不符合政治需求,丁潤又覺得那些人死得好,所以稍加嘗試,發現罪名居然輕輕鬆鬆甩到了明尊教頭上。
他嘖了嘖嘴,讓下屬備好馬,出了開封府衙,往城東而去。
罪名可以轉移,兇手卻必須擒拿,如果一直抓不住明尊教的人,最後還是要將朱武拿了,給太學以交代。
所以他再度來找強援。
到了書院門口,一路步履輕快地走入:「林公子若能出馬,自是萬無一失,到時候我得了功勞,朱武報了仇,再將明尊教賊子問斬,當真是皆大歡喜!」
走進沒多遠,就見到一個削瘦的男子正在哆哆嗦嗦地掃地,丁潤剛剛接近,對方居然瞬間擺出防禦架勢。
丁潤笑道:「倒是似模似樣,我乃開封府衙判官丁潤,你家阿郎呢?」
李固恍惚着道:「我是盧郎君的管家……官人找我家阿郎……去後院便是……」
丁潤點點頭,又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瞧着年紀輕輕的,怎的虛成這副模樣?
當然,這位是盧俊義的管家,他不會多管閒事,一路上經過書聲琅琅的講室,來到了後院。
遠遠就見李彥位於講台高處,下面一個個在蒲團上正襟危坐的漢子,盧俊義、朱武等人都在聽講。
丁潤湊上去聆聽,發現李彥正好講到明尊教:
「……再看明尊教這等教派,從西方傳入,講究的是對立思想,非黑即白,是教徒那就是兄弟姐妹,若是不信教的,就全部是潛在的敵人,要麼榨取價值,要麼直接消滅。」
「這種核心的思想不變,就算融入了再多的佛道文化,也是邪教路數,危害極大……」
丁潤聽得似懂非懂,不禁有些奇怪,自己都理解困難,對這群整日練武的漢子來講,恐怕更是對牛彈琴吧?
可當他換了個角度,觀察着下方學子的神情時,又驚訝地發現,這群魁梧的漢子眼中,紛紛帶着思考與沉吟,甚至就連盧俊義都是這般!
而此時李彥也停下講學,目光轉了過來,微笑道:「丁判官有何貴幹?」
丁潤走上前去抱拳道:「吳龍圖被我說服,認定太學案的兇手裏,明尊教的嫌疑變得更大,只是這些賊人狡詐,不知所蹤,還望林公子相
第620章 開始布置作業——抓捕明尊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