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紮營吧。天就要黑了,按照往常的經驗,那些鬼怪也該出現了。我們找個開闊一些的地方紮營休息,明天再繼續搜索。」陳北海抬頭看了看天,回答王通道。
聽到就地紮營的命令,已經提心弔膽一天的五千人立刻開始用最快的速度開始安營紮寨。距離陳北海等人不足五里的一個山谷拐彎處,崔烈率領的二千人正在那裏原地休息。當崔烈聽到斥候回報說陳北海和王通已經讓人開始紮營,崔烈忍不住想要罵娘,昨晚都已經凍了一宿了,今晚看來還要再凍一宿。
無奈的崔烈帶着二千人找了個避風的地方之後,命人去收集晚上用來取暖的東西,不能再硬挺了,要不然等不到陳北海他們找到鬼怪,崔烈手中的二千人就得非戰鬥減員一部分。
兩邊的人都在忙碌晚上過夜的事情,由於擔心被陳北海等人發現,崔烈派出去的人都在躲着陳北海派出去的人,這樣一來,雙方雖然相距不足五里,但是陳北海卻不知道自己的身邊有崔烈這兩千人的存在。
夜幕降臨,陳北海和王通帶着的五千人早早的就鑽進了營帳,手裏緊緊握着自己的武器,睜隻眼閉隻眼的打盹,不敢睡實了。而崔烈的二千人除了負責巡夜的士兵,其他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這也是楊千里為什麼放心派自己的親衛隊跟來的原因。這些人都相信楊千里的話,認為盤絲谷的鬼其實是風揚軍假扮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北海和王通坐在營帳內似睡非睡,正迷迷糊糊的時候,營帳門帘突然被人從外面掀開了,一股冷風吹了進來,直接將迷糊中的陳北海和王通吹醒了。
陳北海和王通睜眼一看自己的營帳中跑進來一個人,頓時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兩個人又同時鬆了口氣。陳北海罵道:「沈三,你小子是不是想要嚇死老子你好頂老子的位置?」
「將軍,外面,外面出事了。」沈三氣喘吁吁的說道。
一聽沈三這話,陳北海騰了一下站了起來,邊往外走邊問道:「什麼事?」
沈三連忙跟上去答道:「有弟兄們聽到距離我們不足五里的東南方向,傳來一陣陣的喊殺聲。」
陳北海掀開門帘,果然就像沈三說的那樣,在東南方向果然傳來一陣陣隱隱約約的喊殺聲。「派人過去查看了嗎?」陳北海問沈三道。
「派了,從聽到聲音到現在,已經派出了五撥斥候去查探,但是五撥斥候一個回來的都沒有。」沈三連忙答道。
「……王將軍,你怎麼看?」陳北海想了想,回頭問跟出來的王通道。
「我的意見是以不變應萬變,命令全軍原地待命,作好戰鬥準備,等到天亮以後再派人去發出聲音的東南方向查探。~」王通聞言說出自己的意見。
陳北海點點頭,王通的意見和自己所想的不謀而合。
「沈三,去傳令吧。告訴大家,離天亮還有一點時間,堅持一下就不用怕了。」陳北海對沈三吩咐道。
「是。」沈三答應一聲,轉身去傳達陳北海的命令。很快,原本就沒有睡死的五千士兵紛紛走出自己的營帳,結陣以待。
崔烈此時很憤怒,如果只是被風揚軍突然襲擊,那崔烈還不至於這麼憤怒。關鍵是這些偷襲的風揚軍實在太不是東西了,偷襲的風揚軍不是來殺人,倒更像是來捉弄人的。五百風揚軍猛地沖了過來,不拿刀槍招呼他們真魔軍,反而沖他們扔過來一個個水袋。那些水袋一碰就破,裝在裏面的黑水也就跟着潑在了身上。
那些黑水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又腥又臭,而且還擦不掉。沖在最前面的崔烈是重點關顧對象,整個人已經被染成了黑色。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或多或少身上都有那麼一些。
「追,給老子宰了那幫風揚的混蛋。」崔烈怒氣沖沖的下令道。
兩千士兵在崔烈的帶領下,急追退走的風揚軍。這五百風揚軍邊打邊撤,在帶着崔烈轉了七八個彎以後,崔烈發現那五百風揚軍不見了,而且不僅風揚軍不見了,更糟糕的是崔烈這些人迷路了。
被山谷中的冷風一吹,崔烈的頭腦總算是變得清醒了一些。
「原地休息,統計損失。」崔烈吩咐一聲,自己坐在了一塊大石上生悶氣。經過一段時間的追擊,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