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離去的精靈便返回,與攔路的同伴一陣耳語,入。「一個人。」女性精靈獨有的清脆聲音響起,竟是通用語。
「你們在這裏等我。」吳憂翻身下馬,單人單劍走了過去。
繞過最後一株參天大樹,吳憂腳下一濕,竟感受到鵝卵石的溫暖。「溫泉?」耳邊也聽見了隆隆聲響。溫泉淺灘下面堆積着光滑的卵石,吳憂隨引路精靈踩着堆出的落腳點向前走去。
「這是…」白霧突然隱去,吳憂面前有一條溫水瀑布直掛前川,聲勢浩大。「走!」精靈一個閃身躍進瀑布,吳憂也跟着跳了進去。
「小心腳地。」「哎喲!」這話說得有點晚,腳底一滑,吳憂已經摔了下去。一座天然的石洞,覆滿青苔,依稀可辨人工開鑿的痕跡。
吳憂爬起來,恍惚間看到女孩展顏一笑。「怎麼不早說。」吳憂悻悻的碾去腳下青苔,跟着向深處走去。
穿過亂石嶙峋的山洞,漸有光亮,迎面一陣清風吹過,眼前豁然開朗。竟是滿目蒼翠的幽谷。谷內遍佈綠樹,不時還有成群鳥獸奔走穿行。看到精靈招手,吳憂急忙踏上吊橋跟上前去。
吊橋連接着一座翠綠山峰,古樹盤根的密林深處隱隱有一座圓型建築的輪廓,裏面正傳來間斷地吶喊聲。
「這邊。」踩着糾結的樹根,吳憂艱難的爬上了古樹。貌似周圍隱蔽着大量的蠻荒樹精,甚至吳憂發現來時地吊橋就搭建一株樹精身上。如果強攻進來,樹精一把扯斷纜繩…吳憂看了看擠滿樹木的深深谷底一陣慶幸。隨即升起對精靈地評價:『陰險』。
沿着縱橫的根脈一路爬升,吳憂識相地放棄了記憶路線的企圖。許多時候的路都是不知從什麼地方伸出的樹須臨時搭建,等吳憂過後迅速收起。終於。爬上最後一處樹根,吳憂來到戰舞競技場跟前。
「請稍等。」精靈進去通報,樹叢中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響起,等吳憂轉頭看時,聲音頓時消失,只剩下一雙雙好奇地眼睛。
「沒見過人類?」吳憂嘟囓着道。
「是沒見過身穿絲綢的人類。」精靈很快出來,示意吳憂進來。
比想像中大,樹根盤繞的入口處豎立着交叉雙劍的巨大雕塑。繞過去高大的木門已經打開,雖然比不了鳥巢競技場,但也頗具規模。
一般的精靈競技場分三層。第一二層是教師和宿舍,從第三層塔樓出去,後面地無頂建築就是建在二樓之上的圓型競技場。
不過,這座競技場例外。隱約間似乎
與人類喜歡把木板擦得錚亮不同,這裏到處是自然的氣息。底層人不很多,三三兩兩的聚集一處,小聲地交流着。吳憂跟着精靈來到一間刻着藤蔓的禮堂。推門進去。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數人。
「外來人,你的劍從哪裏來?」精靈沒有進來,關門後低沉地聲音便在吳憂頭頂響起。貌似大樑上還躺着個人。吳憂沒有回話,而是打量起這間密室。
「五個?」吳憂喃喃道。
「……」房樑上的精靈輕靈的落下,在吳憂耳邊道,「你真的看到五個?」
「不確定4一定有,不過那個…」吳憂手指着祭壇正中地黑色繭囊道,「這個不確定。」「哈哈哈…」老人仰天長笑。
吳憂猛地跳起。這才發現白髮老人什麼時候趴在了自己耳邊。
「如何?」老人笑咪咪地問着分坐角落的三人。
「滿意。」三個人雖然面貌依舊年輕,不過吳憂知道其實他們已經很老了。精靈就這樣,再老也不會起皺,不似現在女明星。出門都要往臉上射肉毒素。否則那張老臉能嚇死粉絲無數。
「你的劍?」先前屋樑上的老者掏出一個酒葫蘆茲茲的抿上一口。
「嗯。」吳憂接過,光刃嗖的消失了。「好!」酒葫蘆雙眼一亮,贊了聲好。
「給我看看全部。」
吳憂想
隨即放出炎龍火舌。
「好劍!」
「如何?」酒葫蘆又問道。
「滿意。」三人枯木般地齊聲道。
「小友,懂音律否?」
「……」吳憂翻了翻眼,掏出艾菲曼陀林,清彈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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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曲子!」叮咚如山泉,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