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靜無聲,到處都有蟋蟀的淒切叫聲.和海浪的席捲聲,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銀白的月光織成了一張柔軟的銀色巨網撒在地上,把雪雲島內所有的景物都罩在其內.一草一木一房一樹,不像在白天裏那樣地現實,宛如一幅朦朧、模糊、空幻的畫,畫裏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緻,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此時,盤膝在床紋絲不動的風源,身子突然輕顫了一下,緩緩的睜開雙眼。
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魂晶,風源眉頭一皺,有些不明所以的道「奇怪,我明明處在修煉的狀態,怎麼突然間醒了過來?」。
皺眉思索了片刻依舊不得其解的風源,再次閉上雙眼。
沒過一會,風源的身體再次一顫。
「怎麼回事?」疑惑不解的風源感知了一番身體「身體沒什麼異常啊,怎麼......」
就在風源不知所以時,其身軀再次顫了一下。
這一次,風源清晰的感覺到,並非是身體在顫,而是腦海中神秘的魂海莫名的顫動了一下,隨後,從腦海傳達到其身軀。
找到根源的風源,立馬閉上雙眼意識進入魂海。
來到魂海中的小島頂上,入眼依舊是一片黑白相間的雙色海洋,有別於上一次進入魂海時所看到的是,白色的那片虛力之海,已經沒有了虛幻猙獰的鬼臉在咆哮,一片風平浪靜。
不過,這種平靜也是意料中的事,在風源魂力不斷提升進而觸使鬼臉面具的虛力不斷流入虛力之海的直接摧化,虛幻的猙獰鬼臉已經幾近於無。
看着前方黑白相間的魂海,風源再次想起了亦師亦友的逆時,也忘記了此次進入魂海的目的。
因為,自義父死後,逆時的出現,減緩了他的孤獨,寂寞,和悲痛,無助,逆時的指點,也讓他少走了許多的彎路。
虛化、入雪雲宗、晶石、靈草、無一不是逆時的適時提點,雖然在嘗試、努力和尋覓的過程中兇險異常,但結果總算是讓人欣慰。
就在風源陷入短暫回憶的時候,突然,其所站立的魂島顫動了一下,緊接着,魂海也泛起了一絲漣漪。
咋醒的風源眉頭微皺,沉思了片刻,轉身盯着島頂中央佇立着的黑白色刀柄。
風源的猜測沒錯,好一會後,刀柄又一次的抖動被風源盡收眼底。
疑惑的走到不知名的圓狀物旁,風源思索道「刀為什麼會異動?是好事還是壞事?」
就在風源思索之際,刀柄突然傳出一聲輕微的嗡鳴聲。
風源有所猶豫的眼神瞬間變的堅定,伸出雙手反握刀柄,轉過身,肩膀頂着握刀的雙手。
「喝...」風源大喝一聲,雙手和肩膀同時用力。
「霍霍霍...」慢慢的,一陣刀磨聲從背後傳來。
按捺住激動興奮的心情,風源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氣。
隨着風源力量的不斷輸出,隨着一陣陣的磨刀聲在身後迴響。
「咻...」一道劃空聲伴隨着一條黑白色光弧從風源身後劃到身前。
推測化為實現後氣喘吁吁的風源並沒有之前的激動和興奮的心情,心神完全被握在手上的刀所吸引。
整刀長三尺,刀柄半尺,呈黑白相交的螺旋紋狀,刀肉兩尺半,刀肉貼合刀柄處寬三寸,平行延伸兩尺,刀背半寸寬,一條銀色分割線分割着延伸到兩邊刀面的黑白雙色,黑色的一面深黑如墨,白色的一面潔白如玉。
風源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刀,心神完全被其所吸引。
就在這時,風源手上的刀慢慢變得虛幻,而後消失。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風源楞了一下,一時反應不過來。
「風源。」一道聲音從風源的背後響起。
聽到這道聲音,風源內心激動不已,甚至意識體的他眼角都出現了一絲晶瑩。
那是一道久違的聲音,那是一道在風源最無助的時候給了他安全的聲音,那是一道,他寧願捨去虛力也想再聽到的聲音。
懷着激動和忐忑的心情,風源緩緩的轉過身。
一個和他長得一摸一樣,身穿一件黑白雙色衣服的身影,正微笑的看着他。
風源顫抖着嘴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