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打了,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
宴後,夜深。
後方小殿裏,楚天歌揪着爸爸的衣領子,「父子倆」正在扭打。
旁邊一群人在圍觀,秋無際托腮看:「這招不行,本座教你的劍法哪去了,白虹貫日,插他鼻子!」
楚戈狼狽:「餵你教誰?」
「哦,你的天山折梅手呢?揪他頭髮啊。你們這樣是打不死人的。」秋無際捧起一塊瓜。
大悲:「……」
炎千烈也和老婆在吃瓜:「喂,那個楚天歌,剛才宴會還笑嘻嘻的,為什麼忽然要打你爹啊?」
「他給我弄了個爾康殿,勞資、勞資還改不掉!」楚天歌悲憤:「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鼻孔有那麼大嗎!」
大悲一臉懵逼:「這殿名怎麼了?爾就是你,爾康就是來覲見的人都安康,雖然土是土了點,也算個好彩嘛,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楚戈道:「聽聽,別人多懂,你這什麼態度?」
楚天歌悲憤無比:「他們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嗎?」
「你知道個啥了你知道?」楚戈掙扎:「爾康和紫薇有沒有啪啪場面你說來聽聽?」
楚天歌眼睛一直。
不記得。
「再說了,殿名是給別人看的,別人不知道,就當爾等安康不就完事了。」楚戈趁機掰開兒子的手,一溜煙跑到秋無際背後。
楚天歌沒好氣地看着他躲貓貓的樣子,怒視了半天,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他發現一個很嚴重的事情——這個天道完全不作弊、只用自身修行的情況下,自己不出重手居然完全拿他沒轍,扭打居然有來有去。
可見楚戈的硬修行也已經不是開玩笑的了,和自己與秋無際這些書中主角團處於類似梯隊,最多就差一點點。
楚天歌總算是感受到別人看見自己修行速度時那種日了狗的感覺,真特麼快。
癱坐在地上擺爛:「好了好了,是我不孝不義這點屁事也敢打爸爸行了吧……」
楚戈探頭:「本來就是!」
「你也不看看為什麼沒人幫你,連你老婆都吃瓜。」楚天歌沒好氣道:「就知道欺負人,狗天道。」
炎千烈道:「天下苦天道久矣,不如我們……」
腰間一陣劇痛,被青焰掐了。
炎千烈忍氣吞聲:「……聽他的吧。」
大悲:「……阿彌陀佛。」
「咳咳。」楚戈乾咳:「這是我們人界飛升者第一次聚會,說點正經事哈。」
「你是什麼人界飛升者?」眾人皆怒:「人界飛升者聚會,難道你不應該第一個滾蛋?」
楚戈理直氣壯:「我也是人界雲際宗弟子!身為嫡傳,楚天歌要叫我師兄。」
秋無際不忍直視地偏過了腦袋。
大悲小聲:「你是其父,做師兄為什麼這麼高興?」
楚戈僵住了,迎着一群人看傻逼的目光,硬着頭皮道:「不過一說,何必較真!我們說天界大事呢,都認真點。」
這還真是人界飛升者的第一次天界見面會。
說來還挺有意思的,當事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子,都有些恍如隔世之感,前塵往事俱如煙。
秋無際低聲道:「還真有點想念雲際宗了,想回去看看。」
楚戈握着她的手,笑道:「搞定了就回。說實話我也更喜歡人界風情,天界亂七八糟的不好玩。」
沒什麼好不好玩,應該說人界傾注了他更多情感,各種風土人情是真正奔着創造一個世界而去的。天界摻雜了太多的想法和目的,早就不是純粹的創作了。對於楚戈而言,更認同的《楚天無際》世界明顯是人界,將來如果要在書中居住,多半也是會更傾向居住在人界。
反倒大悲和炎千烈一佛一魔沒有這麼強烈的故土感情,一個是心念蒼生,盡皆平等,一個是除了老婆之外誰都是傻逼(天道也是)。
楚天歌道:「這個紫薇帝君的任命,是你寫的還是天帝自己封的?或者依然是以前那樣的默契,是你寫的、但他也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