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回頭看向盤王。
盤王指了指天道：「等天亮。」
「為何？」
「那時月亮才能回到西方。」
吳天半晌才反應過來，「這麼說現在月亮在東方？」
吳天一臉興奮，比起命運安排的西方，他更嚮往靈魂來處的東方。
「你對東方很感興趣？」
吳天連連點頭，對自己對東方的向外絲毫不加掩飾，因為他知道，他終會回到這片神奇的土地。
盤王笑了笑，開始有些詫異，隨即又釋然，他把吳天的這種感興趣歸結為了年輕人對未知世界的好奇。
「如果哪一天，你想去東方了，可以來十萬大山找老哥。」
「為何？」
「因為東西方之間有天地屏障。」
「天地屏障？」對此，吳天還是第一次聽說。
盤王點了點頭道：「你也可以理解為是東方大道對西方大道的一種排斥。」
「那西方大道是不是也同樣排斥東方大道？」
盤王點頭：「自然也是。」
吳天模模糊糊似乎抓住了什麼，但又想不清楚。
最後吳天放棄了，好在這也不是現在非要弄清的事。
吳天換了一個具體問題：「這麼說老哥的十萬大山很是不同？」
盤王笑着點頭，「你可還記得老哥說過的，十萬大山在西方的東南，在東方的西南。」
吳天有些懂了，「老哥是說，十萬大山既屬於西方，也屬於東方。」
盤王點頭，「不止老哥的十萬大山，還有雷神的雷澤。」
「那天地不周呢？」
「自然也是。」
「但天地不周，盤古氣息凝而不散，太過強大，接近尚且不易，更不要說越過了。」
吳天想起了一件事，他曾經問羅睺去過不周山嗎？
羅睺的回答是：「會去的。」
言下之意：還不是時候。
他現在有些明白了。
實力不足，去了也是枉然。
老哥這話的意思很明白，以他現在實力，想登不周山，想都不要想。
吳天點頭：「好，到時候一定去找老哥。」
黎明時分，月歸西方。
吳天忽然開口：「那我可不可以乘月直接去東方？」
盤王微微一愣，接着笑道：「你或許可以，但別人就不行了。」
「為何？」
「因為太陰太陽大道也不分東西，你的風之大道……兩說，魔道卻必然會遭到排斥。」
吳天想到一個詞：除魔衛道。
如果東方的道人過來，恐怕西方的先天神主們也會把這些異端給火祭了。
「既然同出盤古洪荒，為何又會是這樣？」
這與吳天以前的認知大相徑庭。
但他又無法否認這其中的合理性。
為何東方道人不入西方，西方修士不去東方。
即便是在很久遠以後的後世，也會說，你西方如何，我東方如何。
似乎從天地初開就有了這種界定，但這一定不是盤古的意思。
但地火風水就是兩分了，分成了兩份，一東一西，各成體系。
為何是東西？而不是南北？
可是與日月運行有關？
還是受到了盤古身死之後的躺位影響？
亦或陰陽兩道對立？
一時，吳天想到了很多問題。
但無一是他現在能回答的。
第三十八章 花開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