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很短暫,就在酒肆的主人和客人尖叫着準備跑路時,就結束了。
「手段不錯,哪學的?」赫連燕覺得自己小看了姜鶴兒。
「憑什麼告訴你?」姜鶴兒淡淡的道。
「喲!這還傲上了?」赫連燕笑着過來,眉間多了些曖昧之色。
「你別過來,不然我收拾你。」
姜鶴兒作勢要扔東西。
赫連燕見老賊一臉平靜,等晚些就去問道:「她這是什麼手段?」
「江湖手段。」老賊一臉老夫早已看穿了一切的從容。
「江湖手段?」
「她在江湖廝混過!」
「就她?」赫連燕笑道:「就她在江湖上廝混,竟然沒被騙?」
「江湖也分好幾等,有人高高在上,與官府勾結;有人與商人勾結,有人拉幫結派……最低等的便是在市井廝混。」
「那麼,她是哪一等?」
「你看她就知曉了,少不得便是中上。」
「明白了。」赫連燕問道:「那你呢?你是第幾等?」
老賊拍拍屁股走了。
回到臨安,赫連燕殺氣騰騰的訊問。
「別費勁了。」一個密諜慘笑道:「你赫連燕又不是沒見過咱們鷹衛的人,想撬開咱們的嘴,痴心妄想。
再說了,撬開了,你想問什麼?我知曉的,你也知曉。你唯一不知曉的便是鷹衛里的一些事。那些狗屁倒灶的事,你確定要問?」
赫連燕淡淡的道:「那個寡婦最近在忙些什麼?」
「大統領最近忙着盯住陛下的那些對頭。」
「陛下呢?」
「陛下,陛下最近與皇太叔頗為親密。」
這是預料中事。
「就沒點忌憚?」
「你知道的,咱們鷹衛的人各不相干。咱們來了臨安,便不知曉別處之事。」
「這個倒是。不過,我想知曉,誰讓你們來的,目的何在?」
密諜很光棍的道:「沒有安排。」
「嗯?」
赫連燕蹙眉,「莫要用鷹衛那一套對付拷打的手段來應付我,我會讓你知曉……」,她指指老賊,「這位喜歡扒皮脫骨……」
一把小刀在老賊的手中轉動着。
另一個密諜嘆息,「不是要緊之事,說了也無妨。」
「是!」看來此人頭目。
「咱們本在草原上晃悠,在三大部之間遊走,突然得知基波部滅了的消息,管三大部的上官就令咱們來臨安查探。」
「查探什麼?」赫連燕問道。
「查探陳州的變化。」
「那麼,你們查探到了什麼?」
「五年前我來過臨安。此次再來,翻天覆地。」密諜慘笑道:「我不知曉這些變化是如何發生的,只知曉,操縱這一切的那人,高明!」
赫連燕起身,「多謝誇獎。」
陳州的變化她也看在眼裏,堪稱是日新月異。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帶來的。
那個密諜抬頭,看着死寂沉沉,「赫連娘子,別忘了皇叔。」
「呵呵!」
赫連燕去了州廨。
「使君回去了。」
「好!」
赫連燕轉過州廨,進了後面的小巷。
身後,兩個男子不遠不近的跟着。
這是她的人。
和鷹衛大統領赫連燕一樣,既然管了這攤子事,就得提防被對方下狠手,所以赫連燕的身邊總是跟着人。
「赫連娘子。」
門子很熱情。
「郎君可在?」
「在,就在後院。」
「好。」
赫連燕一路到了後院。
楊玄正站在屋檐下,手中拿着一卷書冥思苦想。
「該取什麼名字好呢?」
「郎君。」赫連燕行禮。
「嗯!」楊玄拋開腦子裏的那些字,「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