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井有些古老,斑駁的石塊也不知存在多久,月色倒映在井裏,呈現出一輪滿月來。
白夜望着井裏那輪明月,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這是村里最老的井,年少的時候聽爹說過,在他祖祖輩的時候,就有了這一口井,而這口井也很是奇妙,井水永遠都剛好與井口持平,小時候和小雨每到入夜都會來這裏,玩那井中撈月的遊戲,樂此不疲。」
白夜笑了笑,忽然抬起手,撈向了井水。
水中的圓月也在白夜這一碰之下,化為了扭曲。可是白夜眉頭卻忽然皺了起來。
入手一片冰冷刺骨,他抬起手來,卻見其手上佈滿了寒霜。
他復又把手放了下去,卻見那刺骨的感覺依然出現,明明是井水,卻比寒冬臘月里的冰塊還要凍入骨髓。
奇怪,印象里的井水本該是暖和的,怎會變得如此冰冷。
白夜神色露出沉吟,他的神識在此刻擴散開來,龐大的神海境三重神識將小村里里外外都覆蓋了遍,隨後凝聚在方寸之間,朝着井內探入。
他的神識順着井口一路朝下,卻見下方黑暗一片,那冰冷的寒意隱隱刺激着他的神識,也不知向下幾十丈深了,卻依然沒有到底。
白夜加大了神識催動,終於,在離井口幾乎百丈深時,下方的場景忽然開闊起來,隨後白夜看到了一口奇異的冰棺,他的神色露出震撼,只是還未等看清那冰棺的模樣,卻有一股奇異的波動傳遞而出,白夜的神識被這股波動擊中,直接被掃出冰棺所在的位置。
「你怎麼看。」白夜對着識海中的喬姑道。
「冰棺中是個女孩,而且,是你們早先口中所講的那個名叫小雨的少女。」喬姑沉默了半響回答道,她的神識比白夜要強大太多,早在白夜發現奇異之時,就已然探查了所有。
「小雨,你確定是她?」白夜神色一怔,愕然道。
「你第一次回村之時我也見過她,冰棺里的人就是她無疑。不過井底的那股波動卻有些奇特,雖說傷不了人,卻能阻礙神識探查,只怕神空以下的神識都無法深入,這口井到底是什麼來歷。」
「小時聽聞父輩們講,早在村子建落之時這口井便已經存在了。」白夜沉了半響道,他對這口井印象很深,但也是今天才第一次發現它的奇異。
「井底百丈深,這倒是有些麻煩了。大凡這些奇物,一般都有故事,你明日問問村中長輩再做決定。」
白夜點頭,他嘗試着再用神識查探進去,但是剛剛沒入冰棺所在地時便被一股波動掃出。
他站在月光下沉默了半響,隨後轉身往白家屋走去。
豎日清晨,白夜便與白少良說了此事,白少良神色露出驚訝,仿若第一次聽聞,道:「井水冰涼刺骨?這怎麼可能,到現在咱們村鎮裏依然還是吃着那一口井水,也沒察覺到什麼不同啊。」
白少良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懷疑白夜的話語,很快的,整個村落里聽聞這件事情,全都涌到了白家。
那小雨的父親聽得此事,神色又是驚駭又是大喜,他當眾跪了下來,對着白夜道:「白侄子,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孩子啊。」
白夜抬手一撫,靈力化為柔和將中年男子扶起,他點了點頭道:「小雨如我妹妹,我定然會救她。」
隨後他轉頭望向人群中的一名老者,道:「村長,關於這口井,有什麼來歷沒有。」
村長拄着一把木拐,花白的頭髮昭示着他行將遲暮的年紀,卻見他搖了搖頭,道:「這口井早在我祖輩之時就已經存在了,大家都對他習以為常,是以也沒什麼口訊留下來,只是依稀記得當年我爺爺曾經模糊的提起過,村子的名字與這口井關聯很大,其他的就沒有了。」
「與村名有所關聯,村子名喚王下村,王下王下,這個名字有什麼含義麼。」白夜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對於這口井,我也有些奇特的印象,不過年代太久,也記不得清了。」人群中,一名老者點頭致意道。
「三叔公請講。」白少良對老者道。
老者點了點頭,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離現在也大概有八十多年了,那時候我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孩童。
我記得當時好像是在中午,我們村子裏大部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