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次在松石居佈置道消陣後,白夜對於道消陣的理解已經到了相當可觀的地步,但其畢竟是兩大神空境的心血之作,想要完整理解還差一段距離。
此刻在這大禹皇城符文的牽引下,白夜似乎抓住了些什麼,他眉頭輕皺,皇城符文不斷在他腦海中倒映推斷。
一旁的火子似乎有些焦急,不斷的催促。半響見白夜沒有反應,它忽然帶着幻塵塔直接迎上了那顆奇異的大樹。
白夜心中一驚,可已經來不及阻止,卻見整個大樹符文涌動,無數金色環繞,半響化作一股恐怖波動朝着幻塵塔絞來。
火子目中露出驚慌,連忙躲入幻塵塔中,幻塵塔雖然經上一次一戰有些殘破,但也算是堪比玄兵上階的強絕法器,堅硬程度就連初入神空的強者也無法完全毀壞。
那金色符文一擊落在幻塵塔上,只是在上面留下輕微的劃痕,而伴隨着幻塵塔的離開之後,金色符文也回歸於平靜,並不追擊。
白夜呵斥了火子幾聲,隨後看向了大樹,方才那大樹出擊之時,他分明看到了一些與眾不同的符文,他眼中露出奇異,忽然從地上拿起一顆石子朝大樹扔去。
石子轉眼間被絞碎,不同的符文再次顯現。
白夜沉默,半響石子再次扔出,他就這樣不斷的扔着石子,金色符文倒映在其眼中,他的神色也漸漸從疑惑化為瞭然。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的目中有了奇異,緩緩的閉上眼睛。
時間流逝,白夜枯坐一天一夜,不知從何時起,天空黑壓壓的烏雲籠罩,轉眼間有劫雲涌動,散發着驚人的天威。
白夜睜開眼,眼中有驚喜之色閃過,他本就達到神海三重巔峰,此刻經陣法的領悟,終於再進一步,得以邁入神海境四重。
他站起來,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顯現,劫雲帶着一往無前的威壓下落,但是以白夜現今的體魄,除非是跨越大境的天劫,不然對白夜來說度之不難。
那雷劫映照在白夜眼中,照亮周圍的大樹,那些大樹仿若受到氣機牽引,上面金色符文不斷變化。
天威和皇威不過一字之差,皇城自命天子,所習符文也與這天劫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此刻在這天劫的牽動下,白夜更加清楚的看到了這破陣點的不同之處,他抬掌迎向最後第九道雷劫,那雷劫將整個地面都轟出一個幽暗的深坑,白夜有些狼狽的扯下身上那破碎的衣物,重新換了一身。
他嘴角透着自信,緩緩的走到陣點大樹旁,他的手指輕點,在那大樹上不斷的變化,伴隨着他的觸碰,那大樹金色符文閃現,就要向白夜攻來,但每次快要碰到白夜之時,都會伴隨着白夜的手指變化而消散。
到了最後,白夜一掌按向樹幹中心處,那裏有個與眾不同的印記,那印記宛若樹皮,不去細看根本沒辦法發現。
轟!整個大樹不住的動盪,伴隨着這顆大樹的異動,其他大樹也不斷的搖曳開來。
數不清的樹葉落下,化為了枯敗,下方的方正石塊上,皇城所屬四個大字漸漸變得虛淡,隨後消失不見。
金色符文回歸虛無,整個陣法在此刻被白夜破解掉。
遙遠的皇城內,先前那名老者猛地睜開眼,神色帶着震動:「皇城陣法竟被人破了去,皇威潰散,莫非這是應劫之兆!」
「天星墜落,皇威潰散...前兩句全都應驗了,王鼎所述難道都是真的麼。」老者神色難看。
白夜直接邁步走入那圍繞的大樹,來到那一汪池水面前。
這池水透着溫暖,上面熱氣瀰漫,可是白夜神識探查之時,卻能感受到那水面下極致的冰寒。『
水面宛若一道鏡子,上面溫熱下面冰寒。
火子到了這裏活躍不已,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些瀰漫的熱氣順着它口鼻進入,令它神色露出享受。
「到下面去,我能感覺到裏面有東西。」火子催促道。
白夜神識再次探查了一番,發現下方除了冰寒,沒有其他異樣,他深吸一口氣躍入水中。
池水並不寬,不過數十丈大小,其內宛若一個錐子形狀,越往內便越加窄小。
火子縮在幻塵塔內,時不時冒出頭來四處張望。
四周的壁壘帶着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