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在吐蕃的戰爭並沒有優勢。
帖木兒的騎兵隊伍在重創北元鐵騎之後,就變得越發的囂張和不可跋扈。
明軍有着很強的火器裝備,就如同一個烏龜殼一樣,但是帖木兒的騎兵狡猾之處在於他根本不去找明軍的麻煩。
任憑你大軍駐紮在這裏,我四處劫掠就是。
明軍大帳。
十數名將領議事。
「國公,如今帖木兒騎兵太過於囂張了,他們時常派遣小股騎兵騷擾我軍,待得我軍準備妥當,他們又立即後退,簡直是跟個老鼠一樣。」
「這樣的仗,打得實在是太憋屈了,恐有一身的力氣,卻沒處去使。」
說話的是孔勝雄,他是曾經徐達麾下,是中山王一系的武將。
當然,當年徐達成名時,他不過是小小的帳門兵,現在也已經是將軍了。
徐輝祖聞言,眉頭皺起,並沒有回答。
來到吐蕃之後,才發現事情遠比想像中的要更加麻煩,這些帖木兒騎兵極為狡猾,除了上次救援北元騎兵碰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對決過。
明軍向東,帖木兒騎兵就往西。
明軍去西,帖木兒騎兵就北上。
在移動的速度上,明軍自然是沒有辦法趕上騎兵,只能是眼睜睜看着帖木兒騎兵四處撒歡,這也讓眾多將軍感覺到非常憋屈和被動。
「國公,我們不可再深入了,前些日子後方的補給就遭遇到帖木兒騎兵偷襲,如果不是我們提前有所準備,後方糧草損失巨大。」
「如果再深入進去,後方的補給線拉長,帖木兒騎兵就有了更多的機會。」
「他們想把我們圍困在吐蕃這裏。」
一名年歲有些的大將軍起身拱手說道。
徐輝祖拱手回禮:「張將軍說的是,如今各地有許多土司,暗中投靠了帖木兒騎兵,他們為其提供我們的路線,因此遭遇到對方的阻擊。」
「據可靠情報,帖木兒騎兵分散了一部分騎兵轉道去了西域,正在西域大肆屠殺劫掠,妄圖以此擾亂我等。」
「太孫已經下了令旨,讓我大明騎兵自九邊而出,前往西域進行攔截反殺,還需要等候一些時日。」
「現在我軍重要目的,是保持對帖木兒主力的壓制,待得我大明騎兵在西域成功擊潰,自可兩道圍殺。」
張將軍是很早就跟着徐達的將領,歷史上寂寂無名,但徐輝祖即便是魏國公,也要給其三分顏面。
徐達的常勝將軍名銜,自當有手下的一半功勞。
孔勝雄道:「國公,那些北元騎兵現在是怎麼回事,咱們朝廷給了那麼多的錢糧,難道他們現在就在那裏看戲嗎。」
「來的時候雄抖抖氣昂昂的,敗了一仗後,士氣完全拉胯,現在都不敢跟帖木兒騎兵一戰嗎。」
徐輝祖少許沉默片刻說道:「暫且不要指望了。」
孔勝雄不懂,問道:「憑什麼他們就能在那裏看戲。」
張將軍看不下去,說道:「孔將軍,你真是大字不識,也好歹聽聽京師那邊的消息吧。」
「京師邸報上,已然明確定下要修建自京師於九邊的火車道路,一旦修成,我大明軍隊不過是兩三日就能抵達九邊重鎮。」
「北元那邊已經是吵得不可開交了,說在幫助我們打帖木兒的同時,大明朝廷竟然暗中對北元進行防備。」
「現在北元使臣已經出發前往京師,要求我大明立即停止修建至於九邊的鐵軌。」
孔勝雄嘿嘿一笑:「我老孔是個莽夫,國公還請不要介意。」
他是真不知道這事。
按這般情況,現在吐蕃的那些北元騎兵還要防着。
朝廷要是跟北元鬧翻的話,指不定這些騎兵還要來攻打他們。
「那咱們的錢糧,不是白給了嗎。」孔勝雄忍不住又說了一句。
徐輝祖開口道:「無礙,只是一部分定金,朝廷那邊收到消息後,已經停止了對北元騎兵錢糧的運輸,再過不久,這些北元騎兵如果不退兵的話,消耗反而會更大。」
徐輝祖此刻其實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