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洪武二十五年,六月初一。
安南邊境。
「大哥,咱們怎麼走雲南,而不走廣西呢。」
上百騎兵的隊伍,帶着一輛馬車,趁着天亮,朝着前方行駛。
自一個岔路口,趙飛微微猶豫後,選擇往左,而不是往右。
李老四不由開口問道。
「廢話真多,聽我的還是聽你的。」趙飛一聲呵斥,嚇得李老四脖子一縮,不敢搭話。
看了眼李老四,趙飛這才解釋道:「雲南有西平候鎮守,哪怕多耗費些時日,也好過途中生變故。」
從廣西直行往京師出發,當然是最快的道路,其中至少可以節約將近十日的時間。
但是廣西如今土司很多,而且道路曲折,他們雖有百騎,但如果遭遇伏擊,很容易直接被擊潰。
雲南就不一樣。
雲南的大土司,基本上都被西平候鎮壓,不僅如此,西平候沐英還組織民工疏浚河道,擴大滇池,興修水利。
招引商人來雲南,運進米谷、布匹和鹽,發展商業。
開發鹽井,增加財源,整修道路,保護糧運,使雲南農商都有發展。
就目前而言,雲南的土著受到沐英的教化,相對來說要平和許多。
最為關鍵的是,趙飛手中,有着安南國的文書。
隨着趙飛一聲令下,隊伍急速朝着雲南出發。
半日後,
前方突現大量人群。
趙飛單手一揮,隊伍立即停下。
「李老四,去前方打聽,如此多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得令。」
趙飛帶着隊伍安靜的等待,在他們的前方出現大量的平明,甚至還有兵卒。
看着模樣,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
趙飛不欲產生糾紛。
很快,李老四就騎馬回來。
「大哥,西平候沐英突然病死了,這些土著,都是自發組織為西平候弔唁。」
趙飛聞言,呵罵一聲:「你這混賬東西,要你讀書你睡覺,先生的話,都當耳邊風了是吧。」
「像西平候這般人物,那叫薨逝。你這話,是對西平候的不敬。」
聽到大哥的呵斥,周邊的騎士紛紛傳來嘲笑聲。
李老四摸着後腦勺,很是尷尬。
朱英對於自己的所有騎兵,包括兵卒在內,都請了先生教學。
不僅僅是讀書識字,還教他們做人的道理。
朱英非常明白,教育對於士兵的重要性。懂知識的士兵,更容易發展成將領般的人物,很多小規模的戰役,可能會爆發出驚喜的場景。
哪怕是大漠的一些遊牧民族,朱英都會讓他們每天抽出時間來,接受教育。
當然,這教育之中,自然是夾帶了很多私貨。
這些傳授學問的先生,乃是朱英一手打造出來,專門負責士兵忠誠教育問題。
簡單直白一點來說,就是維持對朱英的個人崇拜。
在信息並不發達的古代,個人崇拜有着很重要的意義。
強大的個人崇拜,可以維持士兵的忠誠,加上共同利益的捆綁,背叛的可能就會被無限制的降低。
「有沒有打聽到,西平候是怎麼薨逝的。」
趙飛在訓斥完後,長長的嘆息一聲,對於西平候的薨逝感覺非常遺憾,而後問道。
「好像是說因為太子殿下病逝,西平候聽到消息,受不了打擊,就臥病在床,然後薨逝的。」李老四回憶了一下說道。
「西平候,真英雄也!」
聽到這話,趙飛翻身下馬,摘下頭盔,對着西北方向,深深的鞠躬作揖。
眾多騎士見此,也紛紛下馬。
上百人恭敬的行禮。
這是對西平候沐英的尊敬。
便是如同那些自發組織起來,為西平候送葬的土司平民一般。
片刻後,眾人這才上馬,再度前行。
這一路上,人數越發多了起來。
官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