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怕是你們看不了。」江橋一臉苦笑。
「什麼意思？」兩個警察同志皺眉。
「店裏的監控好久之前就壞了，一直沒時間找人維修。」
江橋打開監控，掛在牆上的顯示屏一片漆黑，一會兒之後彈出報錯。
「讓我看看。」
他側身讓警察同志走進來，臉上看不出任何異常。
今天開店之前就提前讓白月靈用雷法燒焦了監控設備，那些精細的電子元件只要有丁點電流就能造成短路。
而如果只是單純的刪除視頻錄像的話，顯然更容易讓人起疑。
年輕的同志搗鼓了一陣子之後不得不放棄，確實沒啥反應。
「景區的攝像頭很多，就沒有其他發現嗎？」看兩位同志一臉失望的神色，江橋旁敲側擊的問道。
「有是有，但無一例外只有背影或者側臉，其中一個就是她從你的店裏離去，所以才到此向你詢問。」
江橋忽然放心，看來白仙子的反偵查能力很強嘛，這都沒有讓自己暴露。
「我冒昧的問一句，那人現在找到了嗎？」他一臉吃瓜樣。
老同志一臉嚴肅：「具體信息暫時不方便透露。話說回來，老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怎麼看？」
「警察同志，我可跟這件事情沒有關係，請兩位明鑑！」江橋立即撇清干係。
兩位警察哭笑不得：「沒說跟你有關係，只是讓你談談看法。」
他愣了一下，摸了摸頭。
「說實話吧，現在的社會男女關係很複雜，我在山上開店每天都要看到不少情侶吵架，至於原因，無非就是結婚那檔子事，彩禮不夠啊，男方條件不好啊，婚禮太隨便啊等等之類。」
「那你呢？看你挺年輕，成家了嗎？」
「我？看慣了這些吵架的情侶，已經躺平了。」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比一個人過得幸福快樂。」
江橋拿出華子給兩位同志發了兩根，下意識想要點火，但一想到現在過了煙癮，一會兒保證挨電，手臂頓時僵住。
只好放在鼻孔下從頭到尾的聞了一段兒，又戀戀不捨的塞了回去。
「戒煙了？」老同志笑道。
「是啊，戒了，嘴饞的時候只能聞一聞。」
江橋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要我說吧，平時吵架吵哭的女孩兒也見了不少，不過，像這種跳崖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見，但畢竟沒有親眼所見，具體原因我也不好猜測。」
他一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還把自己輕飄飄的摘了出來。
老同志點點頭。
「抱歉，打擾了，如果老闆有消息，請在第一時間和我們聯繫。」
「沒問題沒問題。」
江橋立即拿了兩瓶礦泉水遞過去。
「山路不好走，兩位同志辛苦了，請務必收下。」
「不行不行，我們的宗旨就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話不能這麼說，正是有你們的默默守護，才有了如今的和諧社會，這叫軍民魚水情，請接收老百姓的投餵。」
江橋立定站好，面朝他們做了個標準的軍禮，兩位同志立即敬以軍禮。
話說到這個地步，兩位警察同志也不再推脫。
「看不出來，老闆，你思想覺悟很高。」
「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我們雖然行業不同，但愛國愛黨的信仰相同。」江橋一臉嚴肅。
「說的不錯，老闆，請為國家最近頒佈的三孩政策做一份貢獻。」老同志一臉挪揄。
江橋身體一僵。
「好了，我們走了。」老警察揮了揮手。
江橋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沒來由的抽出華子深吸了一口氣。
跳崖女的屍首要是始終找不到，他們估計會持續不斷的尋找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成為當地的一樁懸案。
這算不算一種變相的浪費社會公共資源？
而且，若是無法給外界一個合理的解釋，大量網友的陰謀論，謠言，估計又要漫天飛得到處都是。
江橋臉色有些複雜，白月靈這隻從域外穿越而來的蝴蝶，只是在無人的時候扇動了幾次翅膀，就鬧出了不小的事情。
剛送走警察同志不久，景區的管理人員又找到了他，江橋隨隨便便的應付了過去，臨走前，他告訴江橋一件事。
「根據上面的相關指示，仙女峰這段時間不再對外開放，需要配合相關部門調查此事，景區諸多地方會同步進行整改，開放時間暫時不知。」
江橋張了張嘴差點兒罵人，這個該死的敗家娘兒們！真是不讓他省心！
他之前已經猜到跳崖事件出了以後生意可能會大幅下滑，但沒想到竟然是直接閉園，難怪都快中午了，還一個遊客都沒看到。
江橋氣得直接關門上樓。
「關店了？今天怎麼這麼早？」
白月靈聽到腳步聲，回頭看着正好上樓的江橋。
「沒人不關了幹嘛。」江橋沒好氣兒的說道。
她遲疑了幾秒，緩緩問道：「生意不好，是不是因為我跳山造成的？」
江橋抬眼看着她風華絕代的模樣，蠕動了幾下嘴唇，但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抱歉。我也不知道影響會這麼嚴重。」
「算了。」
「今天那兩個盤問你很久的人就是警察嗎？」
「你聽到了？」
「嗯。」
江橋不斷用指尖敲打着桌子，整理目前已知的信息。
「他們掌握的信息比普通人要多很多，如果你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估計一眼就能認出你。但好消息是，除了你和我，其他人都不知道跳崖人的真實身份。互聯網有記憶，絕大多數網友沒記憶，這件事情等一段時間就會被慢慢沖淡，然後不了了之。」
白月靈輕微點頭：「那壞消息呢？」
「最近你如果要出門必須得戴上口罩，仙女峰會關閉一段時間，也就是說，店鋪會有一段時間沒有收入，就算整改結束重新開放，遊客量也會銳減。」
「對不起。」
兩人陷入一段很長時間的沉默。
「江橋。」
白月靈咬了咬嘴唇，忽然看向他。
「嗯？」
「我一直在給你添麻煩，或許，我真的不適合現代生活，要不我還是走吧，給你造成的損失，日後我會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