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好心還是美色所惑吧,總之,官府的人確實是被請來了,而且發現這裏正在聚眾鬥毆。
「放手,都給我老實的站一邊去!」
來的捕快是老熟人,走在前頭的就是王大妮身亡當天到場的那位矮個捕快,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那位高個捕快,後面還有幾位,那就不是苗翠花所認識的了。
透過老實下來的人群,矮個捕快也看到了裏頭的苗翠花,不禁詫異的喚了一聲:「誒,苗姑娘?」退後一步看看頭上招牌。
怪不得呢,這不就是那個翠花上酸菜麼。
苗翠花笑嘻嘻的沖矮個捕快揮手致意,然後指着面前這群趙家軍說:「這位大哥,你也看到了,這群人跑進我店裏打砸搶,還欺辱我的客人,摔壞了我的鍋碗瓢盆座椅板凳……堂堂天子腳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到了極點!」說完,瞟了一眼白蘞。
白蘞點點頭,淺笑着接下去說:「這些惡徒竟然如此目無法紀,倘使不嚴厲處置他們,如何正法紀,如何順民心?他們這種行為實在罪大惡極,令人髮指!我們大盛想來國富民強,百姓安居樂業,誰能料想到竟然會有這等囂張跋扈之人?倘使縱容了他們,今後還如何安撫民眾?他們如此不僅擾亂市井,目無法紀,而且,也是給諸位大人面上抹黑,令諸位大人為難。他們難道就不曾設想過,我們堂堂大盛,乃是泱泱大國,每年入春之後,有多少鄰國使者進京覲見?若是令人看到這一幕,豈不是貽笑大方?到時,諸位大人的前程……」
那省略號後面的話是什麼,大家心裏都明白。
雖然說,那些覲見的使者沒有幾個會特地跑來這不怎麼富饒也沒什麼名氣的西環街上來,他們更喜歡去的是富麗堂皇的水秀大街。可也說不準就有那麼幾個喜歡到處溜達,或者……乾脆走迷路了的呢?
漸漸地,幾個捕快的臉色都沉了下來。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沒撞上還好,如果撞上了,那就是碰見誰誰倒霉。
見幾個捕快都陰沉着臉不吭聲,趙家軍們心裏也沒底了,趙玉柱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幾位官爺,你們可別聽這小丫頭片子胡說八道,我們哪能光天化日的就入室搶劫呢。是因為她四下造謠跟我家作對,我們這才來尋她討個說法而已。」
苗翠花翹了翹腳,指着地上那一堆狼藉問:「你該不會是要說,這些東西都是我打的吧?」說着,她笑眯眯的問店裏的客人,「大家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家花花給人扣帽子的本事不小呢。
嗨,這還有啥不明白的?
「這幾個人進門就要翠花丫頭交錢哩。」
「喊打喊殺的要人家沐蘭的命哩。」
「這一地的東西都是他們砸的。」
胡老太急了。指着眾人唾沫橫飛:「你們血口噴人也不怕老天爺發雷劈死你們!」
這話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立刻一個大娘就反唇相譏:「你都不害怕你兒媳婦從地底下爬上來找你,我們怕啥?」
「她還以為老天爺是她老相好呢,讓劈誰就劈誰。」
「呸,拾糞的老頭也看不上她!」
是啊,你逼死兒媳婦都不害怕,我們說你兩句又能怕啥?老天爺要是沒眼,肯定不管這閒事,老天爺要是開眼,那也是得先劈死你。
配合着大家的呼喚聲,趙興隆揚手將一包東西到了胡老太身上。嘩啦灑了一地。
那是碎銀子,銅錢等物,叮叮噹噹晃花了胡老太的眼睛。
胡老太愣了愣,反應過來那是什麼東西。連忙彎腰去撿,一會兒就塞了一懷。
到底是她閨女察覺到了不對勁,趕緊拉住她,把她抓在手裏的銀子都給拍掉。
胡老太急了,擰着閨女的胳膊低吼:「你幹啥,一地的錢還不趕緊拾!」
「你再拾就進牢裏頭蹲着去了!」趙有琴那個氣啊。這個姓苗的死丫頭太陰險了。
白蘞翹了翹嘴角,對站在門口看好戲的捕快作揖,笑道:「諸位瞧見了吧。」
恩,瞧見了,這群人光天化日之下滋事擾民,搶劫良民商鋪,人證物證俱在。
聽見人這麼說,胡老太終於從金銀的誘惑中清醒了過來,一邊戀戀不捨的從
344 入室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