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你沒事……」緊緊抱住了苗翠花,白蘞發現自己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腦海里反覆迴響着的只有這幾個字。
還好,她沒事。
苗翠花嘟了下嘴,瞥了眼要死不活躺在裏頭的藍實,沒好氣的問:「要是我有事呢?比如……我這不是癸水來了……」
而是確確實實被那隻渣給禍害了。
她還沒來及問完,就被白蘞臉上閃過的冰寒給嚇到了。
「都是我的錯。」白蘞抿緊了唇。
藍實恨的是他,翠花不過是遭了池魚之殃。若是他因此而對翠花有什麼偏見,倒不如先自裁謝罪。
「那個……花花啊,我還好着呢。」苗翠花不放心的喚了一聲,她怎麼覺得這傢伙又想繼續拿藍實練拳了呢,「你總不能真就這麼打死他吧?他死倒是無所謂,可你背個殺人的名頭怎麼也不好聽啊。」
「殺了他麼?」白蘞緩緩點頭,贊同道,「他確實該死。」
你妹的,咱倆溝通有障礙嗎,我說的是你不能弄死他啊!苗翠花磨牙,忍不住跺了下腳:「你能不能聽懂人話了啊,我說的是不能弄死他啊。」深吸一口氣,她握住白蘞的手說,「雖然我也覺得死了的藍少爺比活着的更惹人喜歡,可他哪怕是得了馬上風死掉,也不能是死在你手上啊,我可不想你好好的名聲因為他給壞掉。」
聞言,白蘞心中閃過一縷暖流,不禁輕聲嘆息起來:「翠花……」
饒是這般境地,她竟還是在為他擔憂。
苗翠花眉頭亂跳,話說這傢伙突然一臉感動的,在想什麼呢?轉過視線看看藍實,她又磨了磨牙:「我算是看出來了,你丫就算是真追上了我家花花,那也是被壓在下面的那一個。」妹的,別看我家花花單薄。但我家花花絕壁是攻!
藍實目光陰冷的看着苗翠花不說話。
「你看你那樣兒,身為一個爺們兒,竟然想靠着欺負女人去報復別人,也不嫌丟人。」苗翠花撇撇嘴。「你就是沒種,有本事自己上啊,欺負個女人還被女人給一腳踹了,我也真是夠同情你的。」
「好了,翠花。」白蘞輕拍了下苗翠花的肩膀。目光也轉向了藍實,滿是嫌惡與鄙夷,「這種人死不足惜,既然你不想髒了我的手,那我便不動手了,交由官府……」
他話尚未說完,藍實便啞啞的笑了起來。
「笑啥?你賣笑啊?」苗翠花沒好氣的哼了一聲,喵的,變態的世界是扭曲的,她可沒那本事也沒那心思去糾正。
「我笑……」藍實扶着自己的手臂。斷斷續續的說,「我笑你們竟想……送我見官……呵呵呵呵……倘使送我見官,我定然會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碰了你……呵呵呵,白兄弟,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你撿了我丟的破鞋……」
我靠,你才破鞋呢!苗翠花臉徹底黑了。被男人糟蹋過的女人被叫做破鞋,那婚前亂搞的男人叫什麼?爛襪子?
定了定神,她拉緊了身上的衣裳,鄭重的對白蘞說:「可以讓我做一件事情麼?」
白蘞頷首。
於是。苗翠花大步走到了藍實身邊,低頭跟他對視。
「怎麼,不捨得我?」藍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苗翠花,這個勾引了白蘞的賤人。
「是啊。你這招人喜歡,我怎麼捨得……」苗翠花的語氣低了下去,忽然就飛起一腳再次對藍實的小兄弟造成了殺傷力百分之一百五的重創,「你特麼倒是出去說啊,說你上了我啊!那咱就讓人檢查檢查,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這玩意兒早就斷了!」
喵的。給你踹成煎雞蛋!
白蘞上前來扶住了苗翠花,目光也落了下去。
「我覺得,這麼幾腳下去,他那玩意兒應該不能用了才對。」苗翠花靠在了白蘞懷裏,冷笑着看着蜷縮在地上的藍實,輕聲道,「藍公公,儘早花點錢活動一下進宮吧,你長得挺好看的,說不準能得了宮裏哪位貴人的青眼呢。恩……也說不準哪位喜好南風的貴人看中了你,從此混一個榮華富貴呢。」
「走吧,你身子不好,該回去了。」白蘞握緊了苗翠花的肩膀,卻發現她有些發顫。
果然,還是會怕的麼。
目光轉向地上的藍實,他冷笑道:「隨意你如何傳說,我心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