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蟬沒有經歷過現代網絡文化的洗禮,自然不知道我住隔壁我姓王是怎樣一種充滿了愛意的血緣關係。
但她也敏感的察覺到,眼前這個死丫頭是在嘲諷與她。
所以,她更加惱怒了。
苗翠花仍舊笑眯眯的看着林玉蟬,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經惹毛了人家。她現在已經基本確定了眼前這個妹子的身份。
應該就是白蘞的表妹林玉蟬無疑了。
這麼想着,她忍不住抬頭望對門看了看,正看到白蘞投過來的目光,還衝她點了點頭,甚至還做一伸手做了一個「你隨意」的動作。
玉蟬妹子啊,我真同情你。
不過,苗翠花還是很善良的,並沒有開口提醒林玉蟬回頭去看,免得這可憐的妹子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哥對自己做出那麼絕情的態度。
她只是吊兒郎當的晃着自己的兩條腿,歪着頭問:「這位姑娘啊,你特地跑來,就為了罵我一頓?「
林玉蟬當然不只是為了罵苗翠花一頓才來的。好不容易與表哥定下親事,她心裏是歡喜的,但也同時得知了一個難題——想要成親,必須得在八月初八之前把被別的女子勾引走了的表哥帶回家來。
否則,恐怕白家就只等謊稱白蘞重病,然後由白蘞的弟弟抱着一隻公雞去拜堂成親了。
她可不想跟一隻公雞拜堂。
所以,她按捺不住想要來尋苗翠花,她要看看究竟是怎樣的女子,竟然會如此厚顏無恥。
從苗翠花的眼中,她看到了囂張得意。於是,她也冷笑了。你得意又怎樣,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姨丈已經做主為我們定下了親事,你註定要被表哥拋棄的。
「姑娘,我這裏是飯館兒。你要是想吃飯,麻煩你說下你想吃什麼,要是不想吃飯,麻煩你說明白是來幹嘛的。行不?」
林玉蟬還在醞釀詞句,想着該怎麼讓苗翠花知難而退。這個丫頭再怎麼不知羞恥,也應該明白,和表哥定下婚約的人是自己,她註定沒有好下場。
除非這丫頭寧肯做個妾也要跟了表哥……若是那樣的話。那就別怪她這個主母不夠慈悲了。
可還沒等林玉蟬想個明白,苗翠花就又開口了,她說:「我看你這樣兒應該不是來吃飯的,倒像是來找茬的,我想想啊……嘿嘿,知道了,你是西邊王二姨家的閨女是不是?聽說你惦記我家花花好久了,偏我家花花就是不搭理你,你就記恨上我了。」
「花花?」林玉蟬一愣。
「就是對門的白蘞白大夫啊。」
她,她竟然給表哥取了這麼一個難聽的綽號!林玉蟬氣得瞪圓了眼睛。
可還不等她開口呢。苗翠花又緊接着開口了:「可我記得王二姨的閨女挺苗條的啊,跟你不大像呢……「
關於身材這個話題,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那都是個輕易觸碰不得的禁區啊。
可還沒等林玉蟬發飆呢,苗翠花就又提出了另外一人:「哈,那你肯定就是東邊趙大嬸子的閨女,先前想跟我家花花說親,結果被我家花花給拒絕了的。可是……也不像啊,趙大嬸子那麼白,怎麼閨女反倒黑了?再說了。她閨女今年才十六,不該是十七八歲啊。」
喂,人家林玉蟬今年才十六歲不到好麼。
苗翠花這下算是把女人的三大禁區都給踩了個透,從年齡皮膚和體重方面對林玉蟬進行了全方位無差別火力覆蓋。
自顧自的說了那么半天。苗翠花有點不耐煩了,納悶的看着林玉蟬:「你脾氣真好,被人數落了都不吭聲的,照這麼說來,我是不是該多罵你兩句?」
真是怪了,這妹子從頭到尾都沒吭聲過。難道是撕逼技能沒有開啟?
她又怎麼知道,林玉蟬不是不想開戰,可表哥就在對門呢,她可不想讓表哥以為她是個潑辣粗野的女子。
只是她這麼一來,苗翠花就不自在了,你說你跟個橛子似的站在我店裏,雖說現在不是飯點兒沒有客人進來,可你那麼站在那裏也礙眼啊。
有點失望的從桌子上跳下來,苗翠花拉長了臉問:「你到底是來幹啥的,吱一聲行不?沒啥事的話,麻煩你出去瞪我去,別耽擱我作聲音。」
但人家林玉蟬還就是認準了這塊地方,死死站定
379 有你在,還要名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