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
陳長安面無表情，淡淡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裘千屠等人，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
唯有那裘千屠等人內心煎熬，低着頭，就連看陳長安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只能惶恐不安，身體發顫，等待陳長安對他們的處置。
而一旁的天狐妖皇則面無血色。
哪怕她是化神大能，但面對眼前這斬殺十二位仙人的陳長安，心中完全生不起任何抵擋的能力。
初見面，陳長安給她的感覺便如那浩瀚星空，無邊遼闊！
更如那無盡大海，深不可測！
白月好奇，她看着陳長安。
可惜依舊見不到陳長安的相貌。
「白月，她是誰？」
看了老嫗一眼，陳長安問道白月。
白月收回目光，恭敬道：「前輩，她是天妖古狐一族的妖皇，也是白月的姥姥，前來飛仙山向前輩認錯請罪。」
「妖皇。」
陳長安微眯目光。
能夠稱之為妖皇，也只有化神大能了。
曾經在他看來高高在上的人物，沒想到今日竟前來向他認錯請罪。
天狐妖皇心中惶恐，臉色蒼白，她牽強笑着，弓着腰，彎着背，恭敬拱手。
「天妖古狐一族寧宿，前來拜見前輩。」
「紅衣和小尾巴呢？」陳長安淡漠詢問。
淡漠的話語，卻仿佛充滿了滔天殺意。
讓那寧宿心肝一顫，連忙道：「前輩饒命，晚輩膽大包天，竟敢囚禁前輩的人，還請前輩饒命，回去之後，我馬上就放紅衣和小尾巴回來，還請前輩息怒。」
連天狐妖皇都嚇成了這個樣子。
那裘千屠等人，心中也更為恐懼，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在發抖。
一旁的白月心中嘆息。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小尾巴資質絕等，能夠培養出她的前輩，又怎麼可能是泛泛之輩。
前輩很強。
但他們沒想到，前輩竟有這樣強！
連仙人都不是前輩的對手，隕落在前輩的手中。
白月站在天狐妖皇身邊，同樣也在認錯請罪。
不過，白月的心中倒是並沒有什麼不安。
反倒是內心很寧靜。
這一種寧靜，更像是一種直面死亡的寧靜。
哪怕是死，似乎都不會讓她有任何害怕。
陳長安見此，來了興趣，問道她。
「白月，你認為本座如何處置你們？」
「前輩，白月在來飛仙山時，曾遇到一名凡人，他說過因果循環，方得始終。」
陳長安笑了笑，倒是沒想到一尊妖王竟然記得他用『鏡花水月』所凝練而出的凡人分身。
「然後呢？」
「紅衣妹妹帶着小尾巴前來天妖古狐一族求取妖修功法，這本是前輩與天妖古狐一族結下善緣，卻因天妖古狐一族霸道，看中小尾巴天賦，欲將其留在族中，這是天妖古狐一族與前輩結下的因果。」
「因果循環，哪怕我們死在前輩手中，也無怨無悔。」
「這一切，都是我們天妖古狐一族的錯。」
聽着白月的話，那天狐妖皇心中更是羞愧自責。
倘若不是因為她執意要留下小尾巴，就不會招惹前輩。
給天妖古狐一族帶來災難。
「前輩，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願以死謝罪，只請前輩放天妖古狐一族一條生路。」
天狐妖皇跪在地上，儼然已是求死之心。
白月同樣跪在地上。
「白月願與姥姥同行，以死謝罪，懇求前輩放天妖古狐一族一條生路。」
「白月，此事與你無關！」
天狐妖皇臉色一變，連忙道。
「姥姥，白月心意已決。」
「好，你們一心求死，本座便送你們上路。」
陳長安面無表情，抬手鎮殺而去。
無上偉力傾瀉
第60章 恩怨兩清，互不相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