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
楚良複述了申公敖的原話,然後道:「三公子,這一關很難過的,侯爺那邊等着我回話呢,若您不能給一個完美的解釋,就讓您離開鎮海城,再也不要回來。」
無缺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楚良道:「這封信給他,如果他還沒有徹底昏聵的話,應該能看明白。」
半個時辰後。
申公敖大汗淋漓,仿佛剛從地獄活了過來。
剛剛他的病情又發作了,他一個人關在房間裏面,癱倒在地,渾身抽搐,毫無體面。
但此時,他也只是臉色顯得有些白而已,整個人的氣勢依舊充滿了鎮壓性。
「這是無缺公子給您的信。」楚良遞了上去。
申公敖接過信,看到上面竟然有蠟封,內心冷笑覺得無缺裝腔作勢。
拆開信,抽搐裏面的信紙,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劇變。
於是又看了一遍,接着直接將信紙抓在手中,用力一揉,成為碎屑。
因為上面寫着:申公敖,你得了不治之症,你不仁我不能不義,趕回來救治你。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我能治好你的病!
信中指名道姓,連父親都沒有喊,而且出口就是不治之症,難怪申公敖內心暴怒。
將信紙捏碎之後,申公敖猛地站起怒道:「你去告訴那個逆子,我好得很,用不着他來咒我。他可以走了,離開鎮遠城,我不想再看到他。」
楚良頓時噤若寒蟬,不知道小主人的心中究竟寫了什麼,竟然把侯爺氣得如此厲害。
次日一早,一個武士出現在無缺的面前。
「無缺公子,我家主人想要見你。」
無缺腦海裏面開始浮現一眾人的面孔,最後鎖定了一個人。
他點了點頭道:「請帶路。」
跟着這個武士,來到了一個精巧的莊園,裏面有一個魚池。
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亭子裏面的垂釣。
「賢侄,一起嗎?」中年男子問道。
無缺上前,拿起旁邊的魚竿,一起垂釣。
「賢侄可還記得我嗎?」中年男子問道。
無缺道:「記得,傅大人。」
眼前這個中年男子,便是天水行省總督傅劍之。
這個也應該上無缺的仇人名單,儘管還了解得不清楚,但贏氏家族的滅亡,眼前這個傅劍之大人也扮演着某種角色。
更可悲的是,傅氏還曾經是贏氏的家臣,眼前這個傅劍之也算是受過贏氏大恩的。
傅劍之道:「你和令尊關係不睦,某種程度上我也有責任,我沒有管教好採薇,才使得八年前你受到強烈刺激,選擇離家出走。」
傅採薇。
書院的天之嬌女,整個南方最奪目的一顆明珠,無數人的夢中情人。
不管文武,都是絕頂天才。
曾經的申無缺對她魂牽夢繞,神魂顛倒。甚至他選擇研究歷史,研究天文,都是因為這個女子。
這個女人曾經在圖書館內,望着不計其數的書籍嘆息道:「萬年歷史浩如煙海。迷人萬千,真是讓人想要放棄一切,沉迷其中,我只恨自己沒有足夠的時間去研究裏面迷人的真相。」
這個女人曾經和申無缺躺在草地上,望着天上星辰嘆息道:「看着滿天星辰,覺得我們好渺小啊。我覺得我們人類的最終目標,肯定是星辰大海,那才是最崇高的理想。」
她一邊感慨,但自己卻專注兩種研究,一種是武道,一種是玄文典籍。
只有申無缺真的傻乎乎去研究歷史,研究天文星辰去了。
研究了許多年,也算研究比較深刻了,結果一抬頭,已經被傅採薇甩出了十萬八千里。
當年申無缺被父親申公敖折辱之後,瘋狂報復家族,在拜堂婚禮現場逃婚,離家出走,卻沒有目標。
傅採薇又來和他做了一番知己之論,並且給了迷茫的申無缺一個人生目標,為學城尋找某種上古寶物,為學城立下功績,藉機進入學城委員會,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為了這個目標,申無缺真的在外面流浪了八年,竟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