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口?
來啥?
陳非恨不得一瓶子將這頭大狗熊給敲得半身不遂。
汽車醉駕,吊證罰錢,蹲監半年,開飛機醉駕,應該拖出去槍斃半小時。
遠遠看到211號機駕駛艙內,契科夫中隊長仰頭痛飲的動作,作為僚機的主駕,「魔鬼椒」伊莉妮·魯休斯撫額無語。
「這傢伙,又來了!」
都說男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這頭狗熊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喝大酒,吹大牛,玩大奈子,就不能有正經一些的愛好嗎?
比如說唱唱京劇崑曲黃梅戲,打打板球高爾夫,寫寫小說,朗誦詩歌,打個籃球,或者踢個足球,在綠茵場上揮灑多餘的荷爾蒙也行啊!
契科夫大狗熊:伊莉妮親!你這是想讓我死嗎?!
酒瓶子沒能支楞過去,契科夫也沒在乎,拿回來又是一通頓頓頓,點滴不剩。
打個長長的酒嗝,咂摸幾下嘴,美滴很!
可惜就是沒有下酒菜,要是再來兩大片鹽醃肥肉片子就更好了。
陳非直接吸氧了,左右踅摸着駕駛艙罩,看看哪兒能不能開條縫,給艙內的空氣換一換,他毫不懷疑,只要劃根火柴,瀰漫着濃濃酒精味兒的空氣立刻就能燃燒起來。
「菜鳥啊,我教你一手!」
喝得醉熏熏的大狗熊開始吹大牛模式,不過飛機依舊開的四平八穩,emmm……也許是身體的自然反應,純屬肌肉記憶,腦子嘛,不要也罷。
「『魔鬼椒』那個小娘們兒恐怕還在教你玩遊戲機,就她那破水平,呃!~最多教出個開農用機的,想要上天跟人鬥狗,不,呃!!~狗斗,呃!!!~差老遠了。」
整個中隊的通信頻道內迴蕩着大狗熊喝高了後的大放厥詞。
「……」
側翼的僚機駕駛艙內,小娘們兒「魔鬼椒」女士正一臉鐵青的咬牙切齒。
什麼這個娘們兒,那個娘們兒,分明是大男子主義,這是要準備挨拳了。
陳非:「……」
他還想活着返回基地,這個月的工資快要發了,不想變成撫恤金。
契科夫依舊在毫無所覺的繼續胡咧咧。
「千萬要記住,空戰三要訣,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堅決搶先打響第一槍。」
「第二,第一時間傾盡全力,不要留手,把導彈全放出去,留手就是自殺。」
「第三,打完就跑,別猶豫,神馬最好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方式出現,那全是騙傻孩子的,時代變了,被導彈咬到就死定啦!」
「除了空戰三要訣以外,還要記得,空戰中最危險的不是巨龍,不是殲擊機,不是轟炸機,甚至連飛艦都不算,而是預警機,這玩意兒純屬是刺蝟,雷達一旦識別到預警機,附近沒有足夠數量的友軍,啥也別想,趕緊逃吧!」
陳非眨巴着眼睛,拿着筆記本做筆記,卻依然理解不能。
預警機?刺蝟?
你要說預警機滿身都是雷達天線,看上去像刺蝟,他信!
但是非得說滿身導彈一樣扎手,扯啥j八蛋呢這是!
「『花生醬』說的沒錯,我本來想等你上飛機的時候再告訴你,不過現在,他既然已經說了,你就記下來吧!不要試圖挑釁預警機,除非形成數量優勢完成全面壓制,否則不會有半點兒機會。」
「魔鬼椒」伊莉妮·魯休斯聲音通過無電線傳來陳非的耳中。
預警機天生就是為了開掛的,真·外掛·無雙,有預警機和沒有預警機的空中戰鬥集群,完全是兩碼事,預警機被稱為空戰力量倍增器,絕非浪得虛名。
陳非試探着問道:「預警機不是空中雷達嗎?」
沒吃過豬肉,多少也見過豬跑,預警機故名思義,空中預警,提前發現目標,指揮全局,第一時間應戰。
「不止是空中雷達,更是大型指揮和遙控平台。」
在返回空勤基地的途中,伊莉妮·魯休斯順便給這個真菜鳥補補課,免得一無所知,讓人笑話。
她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