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紙板上的字。
小老漢和紅牛這一伙人瞪眼了。
帶隊的治安員疑惑的問道:「有好煤炭嗎你,價格便宜我就買這是什麼話?」
王憶吃驚的看向於文山。
人才啊!
於文山說道:「還能是什麼話啊?就是我想買點煤,可沒有購煤本啊我,所以只能來煤場找人碰碰運氣看看。」
「我知道現在煤緊張,直接問不好,於是我就找了個紙板寫了點字,然後剛才我給王老師看,我聽說他給生產隊和他們學校買煤,我尋思我就通過他買點,然後我倆正說着呢,他們突然出來就抓我!」
帶隊的治安員可不好糊弄。
他瞪了於文山一眼說:「你別給我瞎說,老實交代,你這牌子上的字怎麼寫的這麼亂七八糟?」
於文山茫然的說道:「政府,我咋寫的亂七八糟了?這話沒問題啊,就是我問人有沒有好煤炭,有的話便宜點我想買點。」
另一個治安員無奈的說道:「那你這話怎麼寫的顛三倒四?」
於文山委屈的說道:「沒顛三倒四啊這些字,平日裏不都是這麼說話嗎?」
「誰這麼說話呀。」有人嘻嘻笑道。
也有人問道:「嘿,同志,你是不是來自孔孟之鄉的魯地?我姐夫就是魯地的,膠東半島那塊的,也是搖櫓捕魚的,他說話就是這樣,顛三倒四。」
於文山說道:「這哪裏顛三倒四了啊?這麼說話不對嗎?我們習慣了都,真的,習慣這麼說話了。」
王憶介紹道:「這確實是他們說話的習慣,這在文學上是一種語法,叫倒裝。」
紅牛被打的耳朵嗡嗡響一時沒聽清楚他的話,只聽了半截便悲憤的說:「對!他說話在裝!他在裝!他們自己人都說了,他在裝!」
一個治安員沒好氣的指着他說:「你別嚷嚷,人家王老師說的是倒裝,倒裝!這是一種文學上的修辭手法!」
於文山說道:「反正我沒有投機倒把,你們冤枉我了這是,再說你們抓我就沖我來,幹嘛又是指點王老師還撕扯他衣領子要打他?」
紅牛憤怒不甘但又惶恐,捂着腦袋上的傷口低下了頭。
鮮血往外嘀嗒,把他半邊臉和捂着傷口的手都給染紅了。
生產隊的社員怒視他也怒視其他幾人。
學生們更是氣的要上去繼續打人但被王祥雄領着人給摁住了。
其他隊裏的漁民甚至城裏一些單位的漁民同樣在怒視這些人給王憶賣個好,讓王憶知道自己是跟他站在一起的。
現場氛圍緊張而尷尬。
尷尬的是煤場工人們,特別是起初帶隊來給工友出頭的那些班組長。
他們不知道工友們打的是王憶,要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會來插手?
這時候別說什麼哥們義氣,哥們義氣能比得上哥們我官升一級或者臨時工轉為正式編制?
他們不敢得罪王憶,可是剛才已經把幫助工友們打人的話說出去了,話這東西說出去收不回來,於是他們只能儘量往人群後面挪,儘量不被人所注意。
後面煤場的場長也是主人過來了。
他急匆匆的帶着幾個手下過來問道:「怎麼回事?鄭科長,怎麼回事?」
鄭科長習慣性的摘下大檐帽捋了捋頭髮,嘀咕說:「怎麼回事?嗯,還能是怎麼回事,你手下的工人惹事了!」
他把場長拉出去。
於文山低聲問王憶:「王老師,你是你們縣裏的大名人?你剛才自我介紹後,我沒有認出你來,所以你猜出我不是你們本地人的,並不是因為我說話有那個什麼倒裝是吧?」
王憶說道:「還真不是,我真是因為你說話倒裝所以猜出你的籍貫。」
於文山疑惑的撓撓頭。
自己說話語序不對嗎?
從來沒有的事!
這邊又有人找他,熱情的說:「王老師,你別怕,煤場的工人不能欺負你,我們都給你做主!」
「就是!他們這些端鐵飯碗的平日裏瞧不起咱們莊戶人家就罷了,可不能讓他們欺負人,更不能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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