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清淺還沒吃午飯,舞草煮了一碗粉。
吃完,伊清淺毫不矜持的靠在沙發扶手上。
她把垃圾拿到面前,抓了一把瓜子。她剛剛不自在的樣子,如同幻覺一般。
人和人混熟了,就會暴露本性。
「原來之前的瓜子和橘子都是淺淺姐吃的。」舞草收拾着桌子,「我說阿笙怎麼突然嘴饞了。」
「能洗清我的冤情真是太好了。」秋笙打開電視,看本地台的午間新聞。
網絡處於管制下,電視上的消息要比網絡上快一些,也真一些。
新聞同往常一樣,播了什麼什麼會議和什麼什麼活動。
「為什麼新聞里沒有說死人的事?」舞草洗完了碗,她從廚房裏走出來。
她不是在質疑秋笙,而是想從秋笙那裏知道更多的消息。
「前幾年,你學校里家長們聚眾示威,不也沒有上新聞嗎?」秋笙不想談那件事,扯開話題。
「新聞不過是宣傳工具罷了。」伊清淺咔咔的嗑着瓜子,「不編造真相,只是有選擇性的報導真相,就已經是一等一的清明了。」
「不管什麼樣的東西,只要使用者是人,就不存在所謂的自由與平等。」秋笙補充說。
這個話題對舞草還太早了,她似懂非懂。
新聞結束,秋笙站起身,走入臥室。
舞草將餐桌的椅子放整齊,往沙發上走。
見到伊清淺之後,她放心多了,這個放心,是指秋笙的安全問題。
雖然不知道哥哥最近在做什麼,但是,有這麼一個超能力在,一定不會有危險的吧。
說起來,淺淺姐和哥哥是怎麼認識的呢?
他們的情感順利嗎?
哥哥房間裏連那種書都沒有,爸爸給他的小雨傘一個沒少過,一定在男女感情上十分木訥吧。
你看,他一個人進了臥室,居然把淺淺姐丟在了客廳!
舞草的心中突生一股使命感,她想,是幫助哥哥的時候了。
她往沙發那邊走,腦中想自己看過的,僅有的幾部愛情片劇情。
沒等舞草坐下,伊清淺吃完了手中的瓜子,她拍拍手,站起身。
在舞草的注視中,她進了秋笙的臥室,並關上了門。
「嗯?」
看着緊閉的臥室門,舞草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不是說只是普通朋友的嗎!
不是在自己說到婚嫁後面紅耳赤的嗎!
為什麼你進哥哥房間的腳步這麼熟練!
還把門關上了!
她想,這就是大人的世界嗎?
無關愛情與婚嫁,只是一起進房的關係罷了。
這健全嗎?
舞草不知道。反正兩人都不吃虧,不管他們。
她拿出手機,給門口超市的店長發信息。
秋笙說不要出門,她要讓店長派人送菜來。
一周前,秋笙給了她很多錢,不用顧慮不菲的運送費。
臥室里。
秋笙坐在書桌旁,伊清淺側躺在他的床上。
舞草不在,他們終於可以談些少兒不宜的話題。
伊清淺輕聲說:「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麼事?」秋笙打開筆記本,在各個論壇翻閱關於超能力者的帖子。
「你殺了吳岳山,是想要嫁禍給蘇家武館吧,可是你的動靜這麼大,要是蘇家武館把證據拿給東山武館看怎麼辦?」
伊清淺看着秋笙,她昨晚想了許久:「東山武館也知道有個超能力者的存在,他們信的可能性很大啊。」
「你是想說,兩家武館可能不會打起來?」
伊清淺點點頭。
秋笙一口氣點開許多網頁窗口,排滿了整個屏幕。
尋常人因為計算能力的不足,無法完全處理視野里的所有文字,秋笙沒有這個煩惱。
他解釋說:「我沒有想嫁禍給蘇家武館,我要的,只是吳岳山死了,蘇家武館知道,東山武館不知道,這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