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像個牙牙學語的孩子。
邊說,唇角邊有鮮血滴落,卻好似無所覺,那雙銀色的雙眸只固執地凝望着她。
金羨魚輕輕拭去了他唇角的鮮血,反手鈎住了他小拇指。
「已經足夠了。」金羨魚認真地說道。
謝扶危的目光有瞬的柔軟,輕聲道:「你沒事,我很高興。」
金羨魚忽然無措來,沒事的意思是……他真的以為她出事了?
只騙到了謝扶危,她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還是該哀悼自己詭道上只有35個點的智商。
謝扶危眼睫顫,又道:「即便這樣,你也願意帶我去吃雪糕嗎?」
雪糕這三個字被他說得尤為生澀。
這個時候提雪糕,讓金羨魚有種微妙的出戲感。但她突然想來,雪糕似乎是個她已經承諾了兩遍卻遲遲未曾兌現的承諾。
合虛山上,她曾經也說過類似的。彼時,謝扶危靜靜地望着她,溫馴乖巧地點了點頭。
或許他本就對「雪糕」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但她說過,在她們那個世界,家長常用雪糕獎勵乖孩子。
所以,他雖不解,卻依然垂眸壓抑住了與她同行的欲望,乖乖地聽從她的安排。
當她殞命的消息傳來的時候,謝扶危跳幾乎凝固,卻被迫垂眸安靜地等待在十二洞天,等待着她的歸來。
他曾經傷害過她,今他願意盤托出自己的信任。
而他這個時候提出「雪糕」,更像是種無聲的請求。以潤物細無聲的態度請求她活着回來,這次請不要再將他丟下。
「我知道了,」金羨魚輕聲卻堅定道,「接下來,交我吧。」
玉龍瑤站在不遠處,依然在微笑,微笑地看着他們二人。
但這是種蒼白的,勉強的微笑。
他受了很重的內傷。
或許他不該這麼莽撞的。
他半識孕育而出的魔胎被金羨魚搗毀,便宜了衛寒宵那小子,衛寒宵利用身上與他同源的真氣,配合鳳城寒他種下音蠱。
璇光鏡被奪,他不完的識本來融合得就不夠穩固,被種下音蠱後,正面迎戰謝扶危,受了不輕的內傷,今已經感覺到氣難繼。
否則他絕不至於此狼狽,謝扶危也絕不會是巔峰時期他的對手。
而金羨魚似乎從剛剛那場曠世的戰鬥中頓悟了不少東西,佔到了不少便宜。
她今的肉—、精都處於巔峰的狀態。
玉龍瑤不聲色地評估着二人之間的差距,又微微笑。
哪怕再狼狽,他還是會選擇殺了金羨魚。
而且是在謝扶危、鳳城寒、衛寒宵這些人面前親手殺了她。
這有兩個重點,個是他們面前。
個是「由他親手」。
是,就算終結,她的性命也只能終結在他的手上,從此之後與他融為,永不分離。
這是個宣告,個誓言,就像是愛人親前將彼此的系公之於眾,以示其夫妻恩愛、濡以沫、白頭偕老。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