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玉柱腦袋進了水,才有可能和老十私下見面。
只要他和老十見了面,不管聊的是啥,都屬於是站隊性質的錯誤。
在廟堂之上,什麼錯誤都可以犯,也都有轉圜的餘地,唯獨不能站錯隊!
玉柱的存在價值,就是幫着老皇帝壓制滿洲舊勛貴。
離開了這個根本,玉柱必然垮台!
玉柱若是倒了台,文德納第一個要遭殃,孫承運第二個要倒霉。
上次,孫承運和玉柱初步交心之後,老孫誤以為,玉柱想做攝政的多爾袞。
但是,孫承運做夢都不可能料的到,玉柱竟然想做袁項城。
因為啥呢?
實力相差太過懸殊了!
整個大清朝,算上京營八旗和各地的駐防八旗,共有近18萬八旗兵。
除此以外,全國範圍內的綠營兵,也在六十至七十萬之間。
玉柱真正掌握的武力,也就是那6000名新軍了。
只要是正常人,誰能想像,靠這麼點人,就想蛇吞象呢?
嗯哼,實際上,老皇帝也是這麼想的。
然而,老皇帝呀,時代已經不同了!
玉柱利用老皇帝和同時代官僚們的認知盲區,把新軍的士兵們,全都當作軍官培養。
說白了,只要玉柱抓住了擴軍的機會,那就會出現越滾越大的核裂變效應。
只需要一年的時間,一支訓練有素的,戰鬥力驚人的,五萬名由純種漢人組成的新式陸軍,必將傲立於大清的北方。
歷史上,截止到辛亥首義前夕,北洋六鎮兵力共計74525人。
撇開吃空餉的軍額,以及不堪一用的京旗那一鎮,袁項城實際可用的五鎮北洋軍,在5萬左右。
當時,整個大清朝的新軍總數,包括吃空餉的軍額在內,也就是不到16萬而已。
然而,在武器沒有代差的情況下,人數佔優的南方二流新軍,根本就不是5萬北洋軍的對手。
當時,如果不是袁項城另有所圖,故意縱容南方坐大,馮國章早就打進武昌城,趕走了黎元洪。
想像一下,玉柱手握五萬近代陸軍,那又是何等的景象?
對於如今的玉柱而言,他所缺的不過是時間而已!
老皇帝必須死,但又絕對不能是玉柱弄死的。不然的話,寶貴的擴軍時間,也就是天方夜譚。
畢竟,在掌握天下大權的旗人眼裏,老皇帝對玉柱可謂是恩重如山。
平三藩之後的第一個異姓王,重權在握的中和殿大學士,沒有老皇帝的信任和提拔,怎麼可能呢?
用罷晚膳後,玉柱認真的叮囑孫承運:「哥哥,當面回絕尹德,必須堅決有力,不容絲毫拖泥帶水!」
孫承運重重的點頭,說:「好弟弟,你就放心吧,我就算是再湖塗,也知道此事的嚴重性。」
玉柱點點頭,笑眯眯的問孫承運:「最近,又看上哪位花魁?」
孫承運一聽這話,立時來勁了,賊兮兮的說:「喜翠小班的頭牌清倌人,名喚賽西施的便是。」
玉柱有心給孫承運交個底,又有些擔心,老孫知道底細之後,會露出馬腳。
畢竟,私通二郡主的性質極其之嚴重。
但是,一點風都不透,以孫承運久歷花叢的經驗,恐怕已經有所猜疑了吧?
玉柱思慮再三,最後還是決定,索性告訴老孫算了。
萬一有個閃失,老孫還可以幫着遮掩一二。
這麼些年下來,別看老孫整日花天酒地,混跡於脂粉堆里,卻一直守口如瓶,從來沒有耽誤過任何事。
十餘年的相交,讓玉柱對孫承運的管住嘴,還是頗具信心的。
「哥哥,是這麼回事……」玉柱把二郡主的私情,大致說了一遍。
誰料,孫承運非但沒有太過驚訝,反而笑嘻嘻的說:「想當年,睿親王和太皇太后的香艷舊事,滿京城裏,誰還不知道啊?可是,人家睿親王獨攬大權之時,誰又敢放半個屁不成?」
多爾袞沒有摔死之前,順治帝成天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