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必是玉柱的反擊。」老四好一陣唉聲嘆氣。
老十三的心裏窩着火,冷着臉,癱在椅子上,一聲不吭。
按照老十三的想法,玉柱屬於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只要持續不斷的施恩和示好,總有一天會說服他入伙。
可是,老四偏偏聽了鄔思道的鬼話,屢次三番的暗中想整倒玉柱。
現在好了,老四的臉面,全都丟盡了。
老四不僅死了女兒,就連出門辦事,也比此前艱難了百倍都不止。
以前,老皇帝派來監視老四的人,僅有吳哈桑一人而已。
現在好嘛,青龍胡同附近,擠滿了老皇帝的眼線,老十三暗中辦的差事,也跟着大受影響。
即使用腳去思考,老四也知道,必是玉柱暗中下的蛆。
不是老四瞧不起老八,老八若是有這種能耐,那他早就登上了太子之位。
隔壁的老八那裏,老九喜笑顏開的大放厥詞。
「八哥,汗阿瑪這次總算是聖明了一遭。實話說,我早就看老四不順眼了。」
「是啊,八哥,看見老四倒霉,我就覺得解氣。娘滴,這麼多年下來,不知道吃了他多少悶虧了。」老十瓮聲瓮氣的添油加醋。
老八卻心裏有數,老四的吃癟,必是玉柱出了手。
儘管,還看不出來玉柱是怎麼出手的。
但是,老八篤信,就是玉柱乾的。
老八本想說,想個辦法,拉玉柱入伙。可是,話都到了嘴邊了,卻又咽了回去。
唉,這些年下來,八爺黨的人,和玉柱仇深似海,已經無法化解了。
說白了,若是拉了玉柱入伙,八爺黨的骨幹力量,包括老九、老十和蕭永藻在內,都會和老八離心離德了。
本質上,老八就是滿洲舊勛貴們的代言人而已。
而玉柱的冉冉崛起,整個過程都是踩着滿洲舊勛貴們上的位。
「八哥,也該下決心了,不能繼續優柔寡斷的猶豫不決了。」老九再一次催促老八下決心,弄死老皇帝算了。
老十頻頻點頭,大聲說:「清溪書屋裏面有咱們的人,只要定好了日子,隨時隨地可以下手。」
老八十分不悅的瞪了眼老十,老十卻毫無畏懼的盯着老八。
唉,老八一看就明白了,老九和老十已經忍無可忍的想動手了。
而且,很顯然,老九和老十私下裏,也已經商量好了。
老八畢竟文弱,弒父的念頭,一直邁不過去心裏的那一關。
老九見老八又犯蠢了,不禁跺腳說:「八哥,當斷不斷,必留後患。我還有點事,就先告辭了。」
說罷,老九負氣而去。
老十看了眼老九的背影,又瞅瞅老八的神態,忽然嘆息道:「八哥,我倒是覺得,咱們其實可以和玉柱談一談。如果你和九哥拉不下這個面子,我願意去找他。」
老八格外的詫異,仿佛看外星人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盯在老十的身上。
老十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紅着臉,小聲說:「我也不懂這些,全是我六舅父的建議。」
老八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尹德的意思啊。
尹德的經歷,頗具傳奇色彩。
據傳說,尹德的生母,除了遏必隆之外,誰都不知道,她是誰?
反正吧,遏必隆抱了尹德回府,當眾宣佈,此乃吾之六子也。
正因為尹德的來歷不明,遏必隆留下的公爵,完全和他不沾邊。
不過,尹德和老十的關係,極為親密,他曾任敦郡王長史。
所以呢,以老十的粗莽,倒也聽得進去尹德的意見。
「十弟,你真不介意玉柱打過你?」老八穩住了心神,下意識的問老十。
老十有些扭捏的說:「不瞞八哥你說,借他玉柱八萬個膽子,他也不敢主動對我動粗。」
老八瞬間秒懂了,他想拉攏玉柱最大的難題,迎刃而解。
至於老九吃玉柱的那些虧,對於玩廟堂權術的人而言,根本不算個啥。
「那好,你找個機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