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舒一步一步往樓下走去。
因為剛剛晉升,這具異常強大的身體他還有些不習慣,因此走得很慢。
不經意間瞥見了外面的陽光。
好刺眼。
光是看見,就好像感覺到了陽光溫度。
配上此時身體的變化、大腦的昏沉,恍然間有種隔了許久的感覺。
可是也就兩天而已。
陳舒在樓下找到了清清。
寧清正拿着一捧花,從門外進來,身後滿院陽光。花是藍紫色系的,而她穿着很寬鬆的純白襯衣,下擺扎進了褲子裏面,走路間好像帶着風。
「醒了?」
「啊……」
「傻了?」
「有點兒。」
陳舒撓了撓頭。
「看」
寧清將手裏的捧花遞給他看,是幾朵照夜清和藍月石:「今年上半年的最後一波了。」
陳舒接過聞了聞,說道:「才四月。」
「之後不讓它們開了。」
「我剛剛……」
「嗯?」
寧清微微偏頭盯着他。
「你給我洗的澡?」
「不然?」
「噢……」
陳舒也覺得沒關係了。
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他天天都和清清睡在一起,天天都抱着清清、用劍抵着清清,還天天都讓清清幫他輔導作液。雖然每次清清都表現得很不願意,還各種威脅恐嚇他,但也都拿他沒辦法。
陳舒看着她拿了兩個杯子,走到飲水機前開始接水,剛想問自己是不是又提前醒過一次,做了什麼,想到這裏便彷佛觸及了一些地方,模湖的記憶浮現出來。
一點一滴,逐漸從模湖變得清晰。
「……」
這時寧清走到了他身邊,端着水杯,把其中一杯放到他面前:
「喝點水吧,緩一緩。」
「我……」
陳舒愣了半晌,才盯着她說:「你……你竟然把我丟給了瀟瀟和張酸奶?」
「怎麼?」
寧清偏頭看向他:「你不是玩得很開心嗎?」
「……」
陳舒端起水杯,湊到嘴邊,還沒觸及嘴唇,又將之放下:「你把我丟給瀟瀟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料到旁邊有個張酸奶……」
「所以?」
「你故意謀害我!」
「所以?」
「你還這麼囂張?」
陳舒不由愣了一下,從她身上竟然一點心虛都沒看到。
寧清坐在他身邊,端起水杯,杯子裏是滿滿的水,澹澹瞥向他:「誰讓你天天叫我給你輔導作業的?」
「噓!」
陳舒連忙叫她小聲點,並用眼神示意,瀟瀟還在家裏呢。
寧清無語瞥他。
明明是很正常的詞,他不這麼緊張,就算瀟瀟聽見了,也完全不會亂想。
「好你個寧秘書,我用真心待你,你和我互相算計是吧?」
「叫我寧前輩。」
「完了完了……」陳舒搖頭說道,「我現在都不敢看群。」
「不用擔心,我幫你看了,什麼都沒有。暫時。」寧清頓了下,「你只需要告訴她,你手裏還有她以前喝醉了酒進男廁所的視頻,你就可以保證它們不會出現在群里。」
「可惡!竟算計得分毫不差!」
「建議你儘快。」
「!」
真是可惡!
陳舒暗自決定,之後一段時間內,天天都讓她給自己輔導作液,累死她。
「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陳舒連忙說道,「把你手機給我。」
「……」
陳舒開始打字。
上來先自報家門。
寧清:我是陳舒
張酸奶:你怎麼老用清清的手機
寧清: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