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絕城,庫房內,
則羅的護送着運送軍械的車隊來到了庫房門口,與精絕一方的人做交接,他們車隊中不僅有刀兵,還有張騫帶的酒水禮物,要先入庫清點, 然後在決定是要分發下去,還是入庫儲存。
庫房禁地,自然戒備森嚴,精絕軍隊的營地就在庫房旁邊。
五千軍士加上馬車,隊伍如同一條長蛇,忙忙活活半天,整個隊伍才都進入到庫房內。龜茲的人還沒走就是因為還要負責幹活,將軍械搬進庫房內。
沒辦法,精絕城的老爺兵們, 頂多進行監工,怎麼可能會幹卸貨這種粗活。
則羅領着手下的人在大太陽下站了半天,精絕城的負責倉庫管理的小吏才慢吞吞的,踱着方步不慌不忙的過來。
一到場,竟然還嫌棄起龜茲來的人太多,弄的這裏全是汗臭味。
庫房吏捂着鼻子,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則羅帶來的車隊,便皺起了眉頭。
龜茲的車隊有些不對勁,龜茲每年的歲貢都是定額,所以他眼一掃就發現數量不對,遠遠沒有達到標準,不然不會才這麼點馬車。
若只是少個百餘把刀,幾百枚箭矢,那他反而會很高興,因為這樣就可以藉機敲詐則羅一筆,但是要是運來的軍械少了將近兩三成, 那就不是他能兜得住的了。
這個年輕的庫房吏,指着則羅的鼻子,趾高氣昂的說道:「則羅!你怎麼回事!你帶來的軍械分明遠遠不到今年的份額!」
「你以為你護送大漢的使節有功,就可以未經女王允許,自己私自減少歲貢嗎?」
年輕的庫房吏一雙蛇瞳瞪着則羅,貼在則羅的身邊罵,口水都要噴在他的身上,若擱平常,迫與精絕女王的淫威,則羅可能也就賠個笑臉,忍了。
但今日的情形,則羅豈能在容他。
話雖如此,則羅卻沒有咋咋呼呼的和這個小吏叫嚷,反倒語氣平和的微笑道:
「數不對就對了,這本來也不是給你們的。」
「什麼!你在說什麼。」
這個庫房吏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眼前最後一個印象,就是則羅伸手過來,在他的額頭前彈了一個腦瓜崩,思緒便陷入了黑暗中。
「舒服。」
看着兩眼翻白,一聲不吭便軟趴趴的倒在地上的庫房吏,則羅神態滿足,就如夏日裏頂着烈陽回到家,打開冰箱後
這幫精絕的小鬼,仗着精絕女王的威懾,哪怕對他們這些西域諸王也都一點不講情面,蠻橫的呼來喚去,動不動就拿精絕女王壓他們,
則羅早就對他們恨的牙根痒痒,所以他沒多囉嗦,直接在這庫房吏的腦殼上敲出一道徵音,在他的腦殼內引發出一道暗流,捲起一股小旋渦,讓他固狀的腦漿變成液態的『豆漿』。
這負責庫房的異人被則羅輕易的處理掉了,剩下的那些侍衛就用不到他出手了。
則羅帶的龜茲那五千人也不是擺着好看的,且隊伍中除了僅是輔助的祖慕熱蒂外,還有高家的人和同張騫一塊出使西域的隨從。
高家的人為了解除詛咒之事,日夜苦練,磨練體魄,打磨武藝,雖然沒辦法成為異人,但卻也算得上是凡人中的翹楚,而隨張騫出使西域的隨從,除了訓練有素的漢軍外,就是些張騫自己招募的長安內對自己的身手有些信心的遊俠兒。
這些人湊一塊,對付一些庫兵簡直是大材小用,都幾乎沒有碰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要小心不要驚動它附近的軍營,提前引起注意,但有則羅在,龜茲五音直接將庫房籠罩,沒有一絲聲響能傳出去。
龜茲五音·大音若希。
用五音形成一處絕音壁,將聲音隔絕與絕音壁之內,雖只一層音障之隔,卻靜喧有別。
說起來這一招的名字還是高故之前為則羅起的呢,不然則羅自己可不會起這麼文雅的名字。
有幾個精絕的庫房護衛雖僥倖逃過了,龜茲和高家的突然發難,但膽氣盡失,丟掉了手中逃跑時顯得累贅的兵器,頭也不敢回跌跌撞撞的向精絕軍營的方向跑去。
高岳從馬車上抽出一根箭矢,搭在弓上瞄準這幾個人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