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燕翅、海里鮑魚、甲魚一鍋燉。一句話,天上飛的,水裏游的,地上跑的,只要爺說上名字來,小的就能給您端到桌上,保准讓爺來一回想兩回,來兩回您就戒不掉了。除此之外,醉仙樓還為爺準備了特色服務。爺也看到了,前面一排水靈靈的**兒等着為爺唱曲兒,爺相中了哪一個,只要爺招招手,想聽什麼**兒就唱什麼。這可是醉仙樓的特色招牌,**全都是從蘇杭船運過來的,要相貌有相貌,要唱功有唱功,保准伺候得爺舒舒服服。」
亂蝶喜笑顏開,頻頻點頭說好,果真好,相當好。一旁的許長佑可坐不住了,之前他說要來醉仙樓,也就是那麼一說,在底層坐坐吃個家常菜就行了。可現在,又是宮廷菜又是蘇杭**的,怎麼着也得花一百兩銀子以上吧,他錢袋子裏呢,撐死了也就二十兩銀子的事兒,再多一兩可也沒了。要知道在許家,當家的是許宋氏,一到衙門發月錢的時候,許宋氏準時就到衙門了,許長佑的月錢經都不經他的手就竄到妻子的手裏。許宋氏每個月給他五兩銀子做開銷,這十五兩銀子還是監里的犯人家屬孝敬的。
見亂蝶還在亂點菜譜,許長佑額頭冒汗,支支吾吾地問道:「小兄弟,這一桌下來得多少銀子啊?」
亂蝶不樂意了:「怎麼,老哥,這頓你不想請?」
許長佑連道:「想請,想請。」
「那就好,我還以為老哥小氣那幾兩銀子呢。本來我還想說,如果老哥不想請,小弟我大不了破費幾兩銀子,交老哥這個朋友。」
此時,許長佑恨不得拿頭撞牆,自己充什麼胖子啊,早知道讓他請就好嘛。他正想婉轉地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思,卻聽亂蝶說道:「喲呵,我的四弟到了,來,快來,我們一起喝兩杯。」
許長佑抬頭一看,只見一個七尺有餘劍眉大眼的漢子走過來。許長佑暗叫一聲苦,這可怎麼好,又一個吃白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