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現在就像是入定的老僧,連眼睛都閉了起來,而沃始真正睡起覺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氛壓抑的可怕。
「那……槍手還在嗎?」這樣躲着,連探頭看看也不敢,這些瓦太族戰士正經受這巨大的心理壓力,難道就要一直躲在這裏?狙擊自己這方的是些什麼人?來了多少?這些問題不斷在他們腦中閃現,令他們煩躁不已!這些人一開始還能受的了,但是幾個小時以後,人類的負面情緒開始滋生。
誰能跟槍手比拼耐心?就這樣縮在石頭後面,沒有食物,沒有淡水,就算不被打死,也得被活活渴死啊,特別是那些沒來得及躲在大一點山石後面的瓦太族人,他們慌忙選擇的隱蔽處,山石過於小了一點,他們必須蜷縮着身子,才能保證自己身體某個部分不暴露在遮擋之外。可以說,他們甚至不敢挪動一下自己的身子,因為哪怕是只露出一瞬間,張弛就可以讓他們露出來的那個部分從他們身體上分家!
要長時間保持某個不自然的姿勢,很少有人能夠做的到,實際上這些瓦太族的戰士已經做的夠好了,在生命受到巨大威脅的情況下,他們把平常只能保持幾分種的姿勢,硬生生的保持了兩個多小時,他們身上滴落的汗液幾乎打濕了身下的草地。
雪夜族方面仍然不明白髮生了些什麼,要說是有援軍來救他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現在所有不肯臣服瓦太族地族群全部都是自顧不暇。瓦太族的實力,讓他們完全有能力同時對其他所有大族發動戰爭。山下安靜地相當詭異,但是,就算一切都是瓦太族耍的花樣,對雪夜族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因為這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從密道撤走老人和小孩。
一名蜷縮在山石後的瓦太族戰士已經把一個很彆扭的姿勢保持了很久,他的腿又痛又麻。讓他極為難受,他不停的埋怨自己怎麼就慌不擇路地躲進了這個地方,這塊山石體積太小,他必須要盡全力把自己縮起來,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暴露出去,但是兩個小時過後。他已經快到極限了,這個姿勢讓他整整痛苦了兩個多小時。
「伸伸腳應該沒事吧?他不可能那麼快就反應過來開槍,我就伸一下,馬上就收回來,應該沒事的……應該不會有事……」他的腦中不斷閃現出這個極具誘惑力的想法,雖然前面不少探頭出去的人都被爆了頭,但是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萬一那人不在了呢?或許我伸腳的時候他剛好在干別地,人不是機器,不可能把注意力高度集中保持這麼久吧?
他越想越覺得伸伸腳應該不會有事。他真的撐的太痛苦了。終於,他似乎成功的勸說了自己。猛的一下把腳伸了一下。頓時,一股爽快無比的感覺席捲了他的大腦。讓他幾乎不想再把腿收回來,可是他還沒得及猶豫,就驚恐的看見自己伸出去的那截腿爆成了一團肉漿,血水和着碎肉,濺的他一頭一臉,而這個時候,一聲悠長地槍響才傳入眾人地耳朵里!
「啊!!……」悽厲慘叫,把其他隱蔽起來的瓦太族人停地心驚肉跳,其實很多人都像這傢伙一樣,想伸展一下自己酸麻無比地身體,不過這下,內心的恐懼已經把所有地酸麻痛感之類的全部壓了下去。
那名被爆了腿了瓦太族戰士拼命的想去捂住自己子還在冒着血的斷腿,帶着哭腔慘叫個不停,但是他沒有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又進一步把自己的半截頭露在了外面!
呯!槍響聲顯得那麼無情,像一柄大錘猛敲着眾人的心臟,慘叫聲也在同一時間停止了,他們不用看也知道,那傢伙的頭已經像砍西瓜般的爆開了,他也不用在繼續痛苦了。
更加強烈的恐懼像瘟疫一般在眾人間蔓延,讓一些抱着僥倖心理的傢伙再也不敢有任何異動,天啊,我們究竟是被什麼樣的人盯上了,兩個多小時了,他難道不會累嗎?雖然他們不是槍手,但是玩過槍的都知道,要保持瞄準的動作,然後集中精神瞄準某個地方,這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而且狙擊他們的人,在兩個小時後好依然能在第一時間擊中任何一個暴露出身體的瓦太族人,這未免太恐怖了吧?這到底是人還是機器?
不過,一位自認聰明的瓦太族小頭目突然靈光一閃,然後眯着眼睛盯向了他旁邊的兩名瓦太族戰士。看着自己的頭領那不懷好意的眼神,讓這兩名瓦太族戰士的心裏開始打鼓,那小頭目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雙腳齊出,把兩名瓦太族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