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你的恩人!我才是你恩人!
穆芊荷這個氣啊,這不但還是個白眼狼,還是眼瞎的,誰欺負誰,黃鶯鶯那指甲再鋒利一點就能當刀子用,你沒看到嘛!
若不是不想把自己身體恢復的事暴露出來,芊荷指定會上去給這個男人一個大耳光。
黃鶯鶯手撐地站了起來,她早上走時,這個男人還沒睜眼,於是當聲音猛然想起時,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受驚,旋而意識到,男人話里的那個「恩人」指的是自己時,心花怒放。
「這位壯士,不必放在心上,粗野村落,村里誰遇見都會出手的!」黃鶯鶯念過幾年書,咬文嚼字很是文雅,外加她聲音婉轉悅耳,聽得人渾身酥酥麻麻的。
那男人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很刻意地掃了穆芊荷一眼,那眼神宛若在說,要是穆芊荷遇到,她肯定不會出手相救。
這種帶着一點點挑釁神色的讓穆芊荷大為惱火,好啊,這是你的恩人,你好好跟她聊啊!
回給那男人一個兇狠地眼神,然後就又坐到了凳子上。
「恩人所言極是,民風淳樸,路遇不平定然拔刀相助!」男人又下意識地看了芊荷一樣,並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卻聽那黃鶯鶯鬼叫了一聲。
嚇得芊荷打了激靈,那男人也被嚇了一跳。
「天這麼冷,你怎麼就穿了這一點啊!」黃鶯鶯指着男人的衣服,驚叫道。
這男人被發現時,身上還穿着件棉衣,但棉衣早已經不遮身,而且還沾染了很多血,在大夫看診時,已經被大旺脫下了扔了出去,此時的他就穿了一件染着點點血跡的白色中醫,廂房的門開着,風吹進房間,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都讓人忍不住打個哆嗦。
「唔,沒事!多謝恩人關心!」男人對黃鶯鶯倒是畢恭畢敬。
「芊荷啊,你有能讓這位壯士穿的衣服不?」黃鶯鶯上前給男人拉了拉被子,而後扭身問芊荷。
黃鶯鶯表現得這麼一副好心腸讓芊荷覺得有點噁心,她忍不住冷哼哼一下,簡單答,「無!」心裏卻忍不住腹誹,你那麼好心,你給他做唄,做恩人做到底。
「奧,也是,芊荷你病了這麼久,上哪有衣服呢!」黃鶯鶯一看芊荷臉上不悅,便收回了話題,「等哪天,我去我表哥那,跟他找幾件合適的,看他們倆身形差不多!你覺得呢,芊荷?」
黃鶯鶯竟然扭頭來詢問芊荷的意見。
穆芊荷沒有說話,只是嘴角往上翹了一下,算是回應。
誰說她沒合適的衣服,臨墜崖前,她可是給劉玉寶做了不少合適的過冬棉服,就放在炕尾的柜子裏。
不過此生芊荷已經打定主意不與劉玉寶有關係,這些原本跟他量身定做的衣服也就沒必要拿出來,芊荷想着,棉衣改改,給大哥穿。
「恩人,不必麻煩了!」男人說話了,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穆芊荷一眼,「這裏應該能找到合適的棉衣!」那副模樣,就好像看穿了芊荷心裏所想的似的。
呵!這個白眼狼,咋這麼毒!
「沒有,我家沒有!」芊荷還擊,就是有,也不給你這個霸佔着自己炕的這個白眼狼,她白了一眼這個男人,扶着牆,「我,要去、練習!」
「我扶你!」黃鶯鶯立刻疾步過來,雙手攙扶芊荷,這次,她收斂了許多,沒有用陰招,規規矩矩地扶着芊荷。
芊荷將身體的整個重心放在她身上,另一隻手扶住牆,慢慢往外移動。
當她一隻腳剛邁過門框時,身後那個「多事」的男人,竟然發出很刻意地輕咳聲,「那個恩人,能先暫時留步嗎?」
黃鶯鶯停下來,扭頭問,「什麼事?」
「能借一步說話嗎?」男人輕聲說話,語氣裏帶着一種讓人讓人不忍拒絕的可憐。
「芊荷,我過去一下!」黃鶯鶯來本就沒什麼好意,一聽有人喊自己,自然就不會在意芊荷的感受,她也不顧芊荷此時的狀態,說完這句,轉身就走到了男人面前,「壯士何事?」
可憐的穆芊荷,一條腿邁步出門框,一條腿在門內,手扶住門框,她真想一抬腿邁過這道門坎,哎,又怕被黃鶯鶯看到破綻,她艱難地雙手扣住門框,一點點,一點點地移動着,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腳上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