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吧。」
其中一個猶豫說到,「你們不覺得,她跟頭有些像嗎?如果不是年齡不對,我都要懷疑她是不是頭的私生女兒了?」
同伴們頓時瞪他一眼,「沒聽過黑獄流言的人,別該膽肥的亂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有人好奇的湊上去問,黑獄的流言是什麼?
那人本來想把柳淵跟顧阿蠻前因後果,流言蜚語,一二三四五的全講出來。
卻又突然想到,剛才柳宣芝念出顧阿蠻名字的模樣,他那都要宣之於口的秘密,又像便秘一樣被他咽了回去。
總覺得知道太多的他,分分鐘會被別人滅口。
旁邊的人催促着他快說。
他卻把兩嘴一閉,堅定地搖搖頭,「等下你們還是自己看吧,或許這會就換成柳宣芝知跟顧阿蠻了哪。」
幾人雖然半道上開了個八卦小差,卻因為黑獄的專業素養,絲毫不影響送酒的速度。
眼看烈酒接二連三的送過來,熱水也已準備妥當,顧阿蠻握着剪刀,剪開了柳宣芝身上所有的衣裳。
那一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
醫者更是驚呆了,差點握不住給人餵參湯的勺子,「你、」可是個姑娘!
可惜醫者的驚嘆只說出了第一個字,就被身後的黑衣侍給捂住了嘴!
這種時候還把話給吼出來,是生怕自己不被滅口嗎!
可憐醫者就這麼被人捂着嘴,拉着胳膊,看着那個惡霸姑娘,有傷風化的把良家婦男柳宣芝,身上所有的衣裳剪開。
啊,還給留了一片遮擋。
雖然他並不覺得那片破破爛爛的碎步能遮擋住什麼。
然後更刺激的來了。
顧阿蠻將烈酒倒在了那些被匕首捅出的傷口上。
一時間,哪怕是已經昏迷到幾近死亡的人,也在昏迷中發出痛苦的悶哼。
矯健的身軀繃緊,晶亮的酒水滾落,顧阿蠻挽起了袖子,將大半的酒水倒在自己的兩隻胳膊上。
就在醫者們瞪大了的眼睛裏,她撐開了柳宣芝的傷口。
沙礫,泥土,腐肉,那些黏附在血肉上的無法清理的穢物,被她用一把細刀,慢慢的切去。
她的手很穩,自始至終神情專注,所以沒有發覺昏睡過去的人,竟然在徹骨的疼痛里慢慢的睜開了眼。
柳宣芝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個身影,緩緩的笑了。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幻覺,但是他很慶幸在他人生最後的時候還能見到這人一眼。
如此,便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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