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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愛卿這是何意。燃武閣 www.ranwuge.com」
雨聲瓢潑,華蓋之下太后鳳冠華衣,靜對文臣魁首,「魏帝不過昏迷幾日,爾等就不將哀家放在眼裏了?」
太后並沒有高聲斥責,可她只是往那裏一站,就自有一股威嚴氣勢。
那是養尊處優位高權重,長年累月下來的威儀,連帶着她眼角並不明朗的歲月霜苒都難以遮掩。
顧明鸞在太后身側做小伏低撐傘靜立好似婢女,因着這重身份她也得能傲視群臣。
這種感覺太過玄妙,以至於某一刻,顧明鸞覺得那怕是對面的柳淵也需要仰視着她。
群臣大氣都不敢出,這位太后的威儀那怕時隔多年,也讓他們心有餘悸。
不少人默默看向將太后如此惹怒的罪魁禍首。
咳咳,及時是心裏有這麼一個想法,也有些擔憂無處不在的黑衣侍會隨時隨地的竄出來,給他們當頭一棒。
這位,卻也是硬茬。
兩人當真比起來,那絕對是旗鼓相當。
柳淵似乎對太后的怒斥視而不見,他態度平和的騎在馬上,聽聞太后怒喝也依舊不卑不亢。
「魏帝未下旨意,驍忠親王不得無詔入京。」
「哀家的旨意,難道就不算旨意了嗎?」
太后好整以暇,「如今魏帝昏迷,黃河水患未消,朝堂正是用人之際,此時驍忠親王入京正好主持大局,我以為這個道理柳愛卿是懂得。」
這話是說給柳淵聽的也是說給文武百官聽的,「今日驍忠親王回京,柳愛卿率官員前來迎接,哀家還在心裏暗暗高興過,諸位愛卿懂得哀家一介女流的不容易。」
「如今,你們卻告訴哀家,魏帝昏迷不醒,你們這群文武大臣要謝絕驍忠親王入京。哀家想要問問你們,你們就是趁着魏帝不在,如此逼迫她的嫡親母后嗎。」
鳳目威儀,慢慢掃視過那群垂首頓足,不敢抬頭的面孔。
孰是孰非,孰輕孰重,太后不相信這群人看不透。
恨就恨在這領頭者是柳淵。
這大魏的肱骨之臣,卻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傳哀家的旨意,立刻奏樂恭迎驍忠親王入京!」
傳禮官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熱鍋螞蟻一樣急切的想要從柳淵那裏尋個章程。
一邊是太后一邊時少師,他區區一個沒了把了的傳禮官兩邊都不敢得罪。
簡直要了命了。
「嗯?」
太后鳳目一挑,傳禮官就緊張的抖三抖,他提着氣,想要喊一嗓子,卻在張嘴時又沒了動靜。
到最後竟嘴巴一閉,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看着傳禮官倒地,他周圍的宮人亂成一團,太后怒斥一聲「該死的東西」,轉頭又對顧明鸞使個眼色,「你去傳話。」
顧明鸞可沒想到,這活會落到自己身上,現在她總算體諒了傳禮官那幾欲昏倒的感覺了。
可是人在屋檐下,看誰的臉色,聽誰的使喚她還是懂得的,當即微微行禮應聲,「謹遵太后旨意。」
至此,太后總算才露出個滿意的笑模樣。
魏燕青本來還在靜靜的看戲,瞅見小姑娘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竟然還興高采烈的上趕着送死。
他憂國憂民的右侍郎,只能無奈的站出,「後宮不得干政。」
魏燕青這一句話出來,可是把太后的顏面放在地上摩擦。
「雖然臣等了解太后思子心切,可國法即律法,若是驍忠親王今日入京,那臣等也只能按律法將其拿下。」
太后戴着琺瑯護甲的手,直指着這個站出來氣她的魏燕青,「你……」
魏燕青表示他很無辜,他只是一個乖巧的按章辦事的侍郎罷了。
「太后不用嘉獎,按律法辦事是我等賢臣應該做的。」
說着他還十分謙遜的擺擺手,一副「不用誇我都是我應該做的」欠揍模樣。
太后確實沒有想到,這位有士郎竟然有那麼厚的臉皮,能夠說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