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城二中有湖,名曰洗筆池。湖上有亭,登科亭。寓意,二中學子勤奮上進,早日登科。
此時,亭子上有人,一名老者,一位佳人。
老者李恩其是酒城二中的老師,音樂老師。從教數十年間,桃李遍天下,而眼前這位佳人便是老者的得意門生,夏之情。
「之情,你的時間那麼緊湊,還要你來看望老師,真是過意不去。」李恩其笑着說道。
「老師是之情音樂上的啟蒙者,就算再忙,也得抽空來看望恩師不是。」夏之情笑得甜美,聲音更是如黃鸝般悅耳動聽。
李恩其聽得很舒服,滿臉的笑意。「其實,老師這次找你來,是想和你說個事兒。」
夏之情大概猜到了什麼事兒,不過並未道破。「恩師說的事兒,之情如若能做得到,一定力不容辭。」
「你不是在大夏好聲音做音樂編導麼,我這兒有幾個好苗子,都是你的師弟師妹,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我想讓你看看。」李恩其臉色有些尷尬,顯然不太適應走偏門這種事兒。要不是自己如今的幾個學生苦苦哀求,並且天賦都還不錯,他也不會無恥到要利用師生這層關係去走後門。
「按理說,既然老師開了口,之情無論如何也得辦到。」夏之情並未露出任何的不喜,再怎樣面前這位都是她的啟蒙恩師。「可,大夏好聲音歷來以公正嚴明著稱,其中並沒有一絲摻假的成風。」
李恩其的臉色變得越加尷尬起來,眼神都開始飄忽不敢去看比他小了幾輪的學生。心頭更是嘆氣,看來這事兒算是黃了。
「不過,如今初選還沒結束,如果我那師弟師妹們真的有本事,也不妨去闖一闖。」
李恩其頓時睜大眼睛,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
夏之情將恩師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裏,心頭暗嘆,世人皆是逃不過一個人情世故。「不過,就算您是我的恩師,我也得事先說一句,就算我是音樂編導,也不可能左右賽局。我那幾個師弟師妹最終能走多遠,就得看他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了。」
「沒事,沒事,只要能參加就行。」李恩其強顏歡笑地笑着。為了掩飾此時的尷尬,他便換了話題。「之情啊,你這次回來是探親麼?」
夏之情也是舒了一口氣,生怕老師深究下去,讓自己為難。「不是,我是來找一個人。」
「找人?」李恩其微微疑惑了下,又問道:「公事?」
「嗯,欄目組最近看中了一個小女孩,剛好與我是同鄉,所以欄目組便讓我來請她。」夏之情如實相告。
李恩其臉上微微變了一下。夏之情前面的話平淡無奇,不足為怪。可最後一個請字,可就讓李恩其上了心了。想自己學生,還要拖自己的關係去上節目,而這個女生竟然要讓大夏國最火的節目來請,光是這態度待遇,便是天壤之別。「這人是?」
「不知道老師有沒有聽過,一首叫玻璃杯的歌。」夏之情說完,還不忘加上一句,「就是那首最近在網絡上很火的,玻璃杯。」
聽完,李恩其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聽過,那女孩唱的真不錯。歌好,曲美,聲音也不錯,仿佛就是量身定做的一樣。」
夏之情也微微露出驚奇的模樣。一中和二中,一直以來都是對手,無論是升學率,學生的分數,還是其他方面,這兩所學校簡直就是老冤家。如今聽老師這樣去評價一中的學生,那就是連他也認為,那個叫莫小雨的學生唱的玻璃杯,真心不錯。
李恩其自然看見了夏之情的小驚訝,有種遺憾地說道:「如果那學生拜在我門下,我想現在的資質會更好。而且,要是放到你們欄目,奪冠我不敢說,至少十強是穩定的。」
「老師對她的評價,真的如此之高。」夏之情露出一抹甜笑。
「我這是就事論事,可不像那個岳老頭,年紀一大把了,還整天想着怎樣去贏。」李恩其說道。
「那,老師覺得,我那幾個師弟師妹跟她比起來,有幾分勝算。」夏之情微微試探着,也好為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李恩其突然沉默了,要他說自己的學生差,自己真的說不出口。但要欲蓋彌彰地去貶低他人,就以他此時的年紀與地位,不屑一做。
便在此時,一陣悅耳的鋼琴聲自禮堂傳來。
24自禮堂傳來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