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寒風呼呼刮入,一簾珠玉碎響,小翠驚訝的話便摻雜其中。
「奴一直以為姑娘出去了,原來……」
啪!一個響亮耳光驚天地穿堂拂耳,姬玉蘿便知道婆嗦為瞞下事實在發脾氣。挨打之人就是之前說話之人。
說話之人曾經伺候了她五年,她待她親如姐妹。當然,發脾氣時也曾有過小女兒家家的重話,次數卻是能數得出來。那責打,辱罵,更是從來沒有。
心急,沒有思索,忙下了床榻。
身裹斗篷,攜一抹病態,攜一抹花香,攜一抹淡然,再攜一抹清世之美,掀珠簾步出。
恍若天人一般出了珠簾,門前三人頓時都向她行注目禮。
掩唇咳嗽兩聲,拖着曾佯裝崴傷的那隻腳走得愈加地嬌弱,看起來弱不禁風。
近到門前,輕輕地斥道:「吵這般厲害,還讓不讓人睡了?」
略帶着斥喝的話宛若山中清泉般好聽,又是兩聲弱弱咳嗽起,門外拎着食盒的人不得不相信姬玉蘿在屋內睡了一下午。
小翠捂住發燙的被抽了一耳光的臉,稍一躊躇,朝姬玉蘿微微弓身,「對不起姑娘!奴聲音大了,吵了姑娘休息!」
婆嗦面有幾分得意,數落起來,「都給你們倆說過了幾遍,姑娘在屋內休息,你們偏偏好似不相信,三番五次前來試探。這吵着姑娘,惹事了吧?」
姬玉蘿不由得在心裏大讚婆嗦會演戲,眉間卻鎖一縷輕愁,「卻也不怪她們,她們是擔心我罷了。」
「就數這小蹄子吵得最凶!」婆嗦指頭點了下小翠額間,又道:「都說了,姑娘身子虛,說話要小,行走要輕,就是不聽。」
小鳶暗中瞥了眼小翠。見她一副難過的樣,把手中食盒拎高了些,笑笑,「姑娘顧着睡了。可餓了?」
毀玉蘿捂住胃部,道:「經你一說,我還真餓得慌。」
如此一說,見小翠又不搭話,婆嗦便藉機下台階。接過小鳶手中的食盒。「今兒有什麼菜?」
小鳶便如數家珍一般報上菜名,末了,又道:「想到姑娘愛吃府中的饅頭,便又給拿了一個。」
府中大亂,菜卻較往頓豐富。
瞅着菜挺多,下人們的都是一個大湯碗,即裝飯又即菜,菜更是不見葷,想起剛才的不快,便賞了些葷的給她們。
小鳶高興壞了。小翠眉間稍稍掛喜色,卻又眉飛色舞地道:「姑娘!聽說府中又進了刺客,姑娘可知道?」
姬玉蘿的心一沉,顯得有幾分不快。
婆嗦狠狠瞥上小翠一眼,斥道:「小蹄子!你有完沒完。又找抽是嗎?姑娘好生生的在屋睡覺,怎麼會知道刺客的事?」
小翠垂首,一臉委屈,「對不起姑娘,奴又錯了。」
姬玉蘿一抹笑意在嘴角,輕輕擺手。示意婆嗦點到為止。
婆嗦卻是數落上癮了,「有這麼好的主子,得盡心伺候了,別忘了。從跟了主子,你就是主子的人。一損皆損,一榮皆榮,。」
小鳶趕緊笑着道:「姑姑說得對!姑姑!消消氣,等會兒吃完飯奴給你捏捏腿。」
這話順耳!
在地板上失魂落魄坐了幾個小時,婆嗦早感血液滯停。身子僵硬。
臉色和軟了些,「老身子老骨頭了,你一說道,頓時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給姬玉蘿添了飯,又夾了些菜到玉白瓷碟內,婆嗦也出去用飯。
姬玉蘿漫不經心地吃着,腦海中總閃現出各種天樓與江一翁相遇的畫面。
江一翁武功蓋世,夏侯夜更是勝過於他,內力深不得測。縱使有諸多侍衛,以及榮王相助,天樓這方還是不是敵手。
這樣一想,她更是食之無味。
可下午出去已經讓小翠與小鳶產生的懷疑,再不能出去。
小小的得寵樓竟然困住了她。
勉強吃了些,端着幾乎沒動過的一盤葷菜出了門。
輕手輕腳,沒驚了旁邊屋內一邊吃飯一邊說話的三人。
來到院門,拉了下門,護院便懶洋洋地問:「什麼事?」
「小哥!也不知你叫什麼……今日送來的飯菜多了些,我吃不了,熱騰騰,香噴噴,瞅着太可惜…
第二百零五章 小蹄子!又找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