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氣完全是上司的口氣!姬玉蘿若有所失地道:「原來你早知道他們住在哪!」
察覺到姬玉蘿心情陡然起了變化,天樓附耳輕輕地道:「這事我本早想與你說,可不是沒機會嘛!」
男人好聞的陽剛氣息鋪天蓋地覆來。姬玉蘿在這一刻驀然憶起天樓對她說的一些話:
那時候他語氣堅定地向她說:你永遠記住!天下沒有無因的好!但我從內心來說是真心想你好!
他是真心對她好,同是欺騙,卻不同於夏侯夜!
夏侯夜是在毀她,而他卻是在拯救她!
她嘴角彎彎上翹,悽美地笑着,雙臂如軟蛇,環在天樓頸部,「阿樓!我想你啦!」
天樓收緊雙臂,「我也想你!」
「你真是金龍侍衛嗎?」
大煞風景的話使得天樓的心猝然收緊,可想再次騙姬玉蘿,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姬玉蘿在天樓的沉默中明了天樓真實身份,噙着淚把頭揉進他寬懷的胸膛。
。。。
輕微的喘氣聲從地板升空,再從窗縫處漫出,守在門外的馬如風尷尬地摸了一下頭,離開了些屋檐。
雲雨過後,姬玉蘿小臉微紅,拉好衣裙,理好頭髮,伸出一隻手向天樓。
正撣身前袍的天樓一怔,一時未明白姬玉蘿的意思,傻傻地望着她。
姬玉蘿俏皮地道:「給錢啊!養孩子不要錢嗎?」
「呆會我着如風送上就是!」天樓啞然一笑,伸手攬向姬玉蘿。
姬玉蘿一步避開,仍是一副嬌煞樣,「不行!這錢我得自己給叔父叔娘!」
瞧着她不依不饒,天樓只得大聲喚馬如風取些金子來。
「這下放心了吧!」
姬玉蘿笑得極度的美,「這段時間忙什麼?」
天樓道:「前段時間南軍曾去過李村,為轉移視線,我回城後讓人放出風去,說梨花一笑在桐田縣,夏侯子莘聽得風聲。帶了南軍奔趕去那兒,柳凌雲也立即也帶了人去。夏侯子莘早有叛亂奪權之心,證據確鑿,只是當日夏侯夜以夏侯氏半數人的性命巧妙救下他。他還是火燒梨花寺的罪魁禍首。是殺了我師父的元兇。他這一去桐田縣正是除去他的大好時機,因此,我也趕了去。不巧的是,兩次圍殺,他都驚險突圍。」
原來梨花一笑出現在桐田縣一帶是天樓使的調虎離山之計。應這個計謀他這久這般的忙。難為他了。姬玉蘿心情沉得地道:「若空大師沒死!」
「我師父還活着?」天樓驚詫得當即轉過身,兩隻大手緊捏着姬玉蘿臂間。
姬玉蘿望着天樓,能深切地感到得到若空大師在天樓心目中的地位以及他內內心的那份狂喜,「我去了梨花寺。逼問了無因。他說的!只是,帶走若空大師的卻不是夏侯夜兄弟倆!是一位老者!」
她最後的話撒了謊,太尉府高手如雲,她不想讓天樓前去太尉府冒險。
天樓道:「是白眉毛嗎?」
姬玉蘿道:「應該是吧!」
兩人說着話,馬如風敲門進來,他恭敬地把手中的一個大錢袋子呈給天樓。
姬玉蘿接過。打開一看,不止有金子。還有銀子,竟也有幾文小錢。便開玩笑地道:「馬總領!這是你的全部家當吧!」
馬如風摸了摸頭,嘿嘿兩聲,「沒成家,也就攢下這些了。」
「謝了!」姬玉蘿拎了小竹籃,向天樓揚了揚小手,笑着道:「阿樓!我給我們孩子取小名為天天,大名你取吧!」
天樓輕輕一笑,「阿蘿!你先回,稍回我再回去。」
走到門邊。姬玉蘿驀然回頭,「阿樓!母親縱有大罪,可禍不及孩子!是不是這樣?」
「那是當然!」天樓道。
姬玉蘿回過頭,亦是淚水盈眶。
逃也似的出了侍衛府。姬玉蘿理了理藍底小碎花頭布,擦乾眼淚,向太尉府方向走去。
太尉府門前四個衛兵把門,府門緊閉,雖未進去,可姬玉蘿明顯感到裏面四面伏兵。危險重重。
折身回來,走到熱鬧古道,遠遠的,就見阿旺與兩個下人正在招收舞姬。
桌前有一打扮妖艷的女子正在那打聽待遇。阿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