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樓拉住馬,望向左面,「聽說這山中有座美麗的幽宅,宅中有好大一片梨花林。」
姬玉蘿依天樓目光望去,霍地發現他所指的地方是東北方,荷苑就在那裏。
荷苑確實有一大片梨花林,但苑中的荷池更富有詩情畫意。因此,月夜取名為荷苑,而不是叫梨花苑。
「山里比較涼,那裏的梨花也許還沒凋謝!」天樓調轉馬頭,「有空帶你去那賞花!」
這話令姬玉蘿隱隱約約感到天樓認識月夜。「好哇!」
三個時辰後,兩人來到朝隆皇后陵園。
寂寂陵園,春蟲嘰嘰,樹木輕輕地隨風搖曳。一輪白月懸掛山巔,給巍峨陵園罩上一層如霧色輕紗。
領頭的天樓卻沒在陵園停留。而是拐向西邊漸寬些的一條泥小道。
經過茂密的樹林,來到一個小村莊。大約也就十多戶人家。
天樓從包袱里拿出兩件低調錦袍,自個兒留了煙青色的,把茄色的一件扔給姬玉蘿。
兩人麻利套在侍衛服外後,天樓見地勢略些的地方有一戶人家還亮着油燈,便向那戶人家走去。
敲開院門,揖一禮道:「老人家!我們走到這兒迷路了。想借宿一晚。」
老漢打量拉住馬的天樓與姬玉蘿一番,笑着引領他們進了院子,嘴裏道:「寒舍簡陋,還請客官不要嫌棄。」
幾句客氣話後,天樓從袖中摸出些碎銀子遞給老漢,「老人家!小小意思,還請笑納!」
老漢驚愕來人的大方,一番推辭,高興地收下。
來到正屋內。老漢轉身要去喚老太起來,卻被天樓喊住。沒有多餘的時間,天樓直切主題,「老人家!我們想去梨花寺,不知這兒去得去不得?」
老漢自然反應地撩一眼窗戶。那方位就是蓊明山。「以前這是條近道可以到達梨花寺。但五年前發生那山崩後就沒路了。你若是要去,也能去。只是要經過無路的樹林,那林子大,很容易迷路。」
提到蓊明山山崩,天樓皺着眉,仿似好奇地問:「這蓊明山怎麼就無緣無故發生山崩了?」
「這誰說得清楚!說起來蓊明山捱路邊的那部分雖然中至底腳為空,但山體牢固……不過,我也說不好!」話開了頭,老漢來了興趣,繼續道:「發生山崩的頭半個月,那條路上晚間好像有不少人過。這兒離那地方挺遠,我也看得不是十分不清楚。」
「晚間有人過!」天樓特意望了姬玉蘿一眼,
她正驚愕地望着他,奇怪的程度與他早先打聽到這情況時一樣的驚詫。
「是啊!我這兒地勢要高些,晚間起來隱隱見有亮火移動,就好了奇,幾晚下來。應該是有人過。」老漢又道:「前兩年,曾有一位少年也來問過我。」
「少年!」姬玉蘿茫茫然地重複。後若有所思地望向天樓。她有預感,老人家嘴裏說的少年就是天樓。
「你看我,光顧着與你們說話,竟忘了燒水!」老漢轉身向屋門。屋檐下有個簡易灶台,火滅了,但灶台上有個被柴禾煙熏得漆黑的燒水壺。
天樓及時向老漢道:「老人家!我們有急事,既然這兒沒有路,那我們就告辭了。」
「怎就要走?」老漢驚訝地轉過身。
「不是有急事嗎?還得原路轉回呢!」天樓笑着道。
「哦哦!」瞧着天樓去意已決,老漢也不再挽留,把他們送出院門,向蓊明山方向指了指,道:「順着這條小道過去,就是出村的路。」
天樓抱了抱拳,「多謝老人家!」
出村的路上,兩人默默不語。直到出了村口,天樓拉住馬,望着蓊明山山巔懸掛的那輪白月道:「蘿兒!聽了剛才那位老人家的話你不覺得五年前蓊明山的山體崩塌有異嗎?」
心中正在這樣設想,姬玉蘿道:「你是說山體崩塌是人為?」
天樓閉了下眼瞼表示正是此意,爾後又道:「經過五年的暗查,正如老人家剛才所講,蓊明山捱路邊的半邊山中下部為空,但山體固實。如果內部沒有大震動,決不會發生大垮塌。」
「我想想!」姬玉蘿遙望着蓊明山,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
剛睜眼,剛看一眼床前的農家漢子與農婦,而那一睜眼之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