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這怨念得多重啊!」趙三福笑道。
「半生念想,在北疆那位爆出身份後,盡皆化為泡影。」鄭遠東起身,「你這邊盯好那些人,剩下的,老夫來。」
「半月,如今還有七八日。」趙三福說道:「要抓緊了。」
鄭遠東回到兵部,張煥依舊在養病中,據聞風濕越發嚴重了。
可這幾日乾燥的令人心煩意亂。
鄭遠東知曉,張煥這是不看好蜀地局勢,故而抽身而退。如此,就算是皇帝攻破桐城,看在二人當年曾有過並肩廝殺的一段經歷上,也不會把他如何。
都是明哲保身的好手啊!
鄭遠東剛拿起一份文書,就見張煥沖了進來。
神色嚴肅,仿佛是遇到了什麼大事兒。
「可有要事?」張煥問道。
「並無。」鄭遠東說道。
「那就好。」張煥坐下,「都打起精神來。」
您這是腦子壞掉了?
眾人都覺得不對勁。
接着,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大。
「房州失陷了。」
鄭遠東的眼中多了一抹異彩,看了張煥一眼。
房州失陷,偽帝的末日不遠了。人一旦陷入絕望中會做什麼?
找替罪羊。
難怪張煥一本正經回到兵部理事,原來是早早得了消息。
鄭遠東看着那些官吏,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樣。
仿佛,天塌了。
沒多久,一個內侍跑來,「陛下召見。」
張煥撐着桉幾起身,「老鄭,扶老夫一把。」
鄭遠東過去攙扶了他一把,二人緩緩出了兵部。
他們看到了楊松成,看到了鄭琦……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麻木的。
讓鄭遠東想到了那些臨刑前的死囚。
見到李泌時,他看着頗為平靜,甚至帶着些神秘的微笑。
「房州失陷了。」李泌說道:「楊逆即將兵臨益州,兵部說說。」
張煥乾咳一聲,鄭遠東毫不猶豫的出班,:「陛下,臣剛巡查了各處,將士們士氣高昂,若是再激勵一番,想來會更好。」
——給錢!
李泌點頭,「當賞賜。」
鄭遠東回班,李泌說道:「後續,鄭卿多看看城防。」
「是!」
多看看城防,但沒說統籌防禦,也就是說,鄭遠東就是個監察的。
李泌說道:「楊逆此人最是狠毒,南周被攻破後,此人放話,但凡反對新政的皆不錄用,至為可笑,你等,以為如何?」
——別想着投靠楊逆就能獲得榮華富貴,你等都是他眼中的逆賊,永不錄用。所以,拼命吧!至少別搗亂。
「益州防線,依舊牢不可破!」李泌說完,殿內鴉雀無聲。
「國丈。」李泌點名,「沒事也上城頭去看看。」
「是。」楊松成應了。
「諸卿,沒事,上城頭看看!」李泌笑容可掬。
「是!」
這是綁架。
上了城頭,廝殺中刀槍無眼,被弄死了活該。所以,為了保命,你等都想想法子。
這手段,不動聲色,便把群臣給弄到和桐城共存亡的境地。
手段了得,但,有些不似人主。
「散了吧!」
李泌起身。
鄭遠東出了宮中,就去了城頭。
天色晦暗,烏雲或深或淺,就像是霧氣,層層疊疊的。
「鄭尚書,可能守住?」一個將領問道。
將領都沒信心,普通軍士何來的信心?
鄭遠東點頭,「陛下自有神佑。」
「是啊!神佑!」將領鬆了一口氣,「蜀地的神靈頗為靈驗,回頭說不得能幫咱們一把。」
「正是。」鄭遠東走下了城頭,幾個惡少被軍士們從城門中趕了進來。
一個惡少不滿的道:
第1535章 讓他一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