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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張煥在南疆時,就流露了些老狐狸的氣息,且責任感不強,能不擔責就不擔責,能推脫的事兒絕不招攬。
南征後,張煥凱旋長安,隨即出任兵部尚書。
大伙兒覺得這會是他的另一個起點,可沒想到的是,張煥卻把這個職位當做是自己的終點。
有事兒找侍郎,老夫忙着呢!
這是張煥在兵部的日常。
到了朝中議事,能不開口張煥絕不開口,以至於有人取笑他是在修閉口禪。
而且,就算被李泌點名發表看法,張煥也多是含湖以對,就像是個老湖塗一樣。
在這樣的局面下,兵部的兩位侍郎,特別是資歷最深厚的鄭遠東就成了代理尚書。
陽陵關丟失的消息傳來後,李泌令兵部牽頭,加強桐城的城防。
張煥說他病了……桐城有些潮濕,他的風濕發作了,不良於行。
於是,鄭遠東被迫接手了此事。
說是桐城城防,可實際上卻是整個益州的防禦都得管。鄭遠東因此忙的不可開交。
這一日,他剛風塵僕僕的回到桐城,趙三福的人來尋他。
「可說了何事?」天氣有些詭異的乾燥,鄭遠東的嘴角有兩個小火泡。
「急事。」
「知道了。」
鄭遠東晚些悄然去了約定的酒肆。
趙三福在裏面揉面,準備做胡餅。
「你揉面的姿勢有些假。」鄭遠東拿起一個胡餅,掰開看了一眼,裏面的羊肉多的嚇人,他嘆道:「若是人人都如你這般做胡餅,得虧死。」
「可以賣貴些。」趙三福把麵團蓋在大缽下,一邊搓手,一邊走過來。
「何事?」鄭遠東吃着胡餅。
「我那日聽幾個老將提及了房州之戰,他們說,最多能堅守半個月,可是如此?」
鄭遠東點頭,「若守軍是百戰悍卒,那麼難說。可你也知曉,蜀地多年未曾廝殺,那些將士哪來的百戰?最多半個月。」
「如此,距離長安大軍兵臨城下的那一日不遠了,可咱們才拉攏了三個將領,卻都不是做主的。到時候如何接應?」
趙三福把手中搓出來的小麵團隨手揉捏着,「老鄭,要想立功,得想法子啊!」
「你鏡台之名如今能止小兒夜啼,那些將領害怕是試探,哪敢應承?」
「合着是我自作孽?可你也知曉,我若是不表現的兇狠些,天馬營那群雜碎頃刻間便會圍殺了我!」
趙三福很是頭痛。
鄭遠東嚼着羊肉,覺得有些老了,「下次別烤過了。」
「這不是我烤的。」
「那是誰?」
「下面的兄弟。」
「還行!」
鄭遠東放下手中的半塊胡餅,說道:「老夫如今負責檢查城防,這便是機會。你那邊人手都集結好,一旦時機到了,聽老夫安排就是了。」
「我這邊的人手還得要看着偽帝。」趙三福壓低聲音,「偽帝若是跑了,皇帝會不高興。」
「他能跑哪去?」鄭遠東拍拍手,「蜀地就是地窩子,他帶着那麼多人沒法跑。可若是輕車簡從,他身嬌肉貴,定然會擔心路上出岔子。所以,安心。」
「半月!」趙三福說道:「再過半月,咱們就得叫另一人陛下了。老鄭,你我輔左君王的雄心壯志此生是沒法實現了。」
「你和皇帝有交情,自然無需擔心前程。」鄭遠東掰了一塊有些烤湖的胡餅吃着,羊肉的味道加上湖麵餅的味道,竟然意外的香。
「那你呢?」趙三福問道。
「老夫……」鄭遠東咽下食物,「朝堂老夫是不想進了,最好能去外面。」
「北方?」
「南方也成!」
「去那等地方作甚?」
「殺人!」
「你這是憋多久了?」
「老夫最近半年一直覺着自己的戾氣頗重,喝茶,看書,喝酒,都毫無用處。想來想去,竟然躍躍欲試想殺
第1535章 讓他一生難安